对啊,自己最初是想跑的,为什么报个恩像伺候祖宗一样?
温寻脑中忽然清明,他从树上坐起,黑着一张脸。
或许,傻的不是苏惊棠,而是他自己。
淦!
*
天色暗了温寻才回来,苏惊棠蜷缩在角落,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似乎比平时怕冷。
见到温寻,苏惊棠下意识求助:“温寻,我有点冷。”
温寻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坐在墙边,冷漠道:“冷就自己缩进龟壳里睡。”
苏惊棠:“?”
眼不见为净,温寻闭上眼,扭过头,硬睡。
前半夜苏惊棠睡得并不安生,喉咙痒痒的,总想咳嗽,她抱着胸口蜷缩着,没人看到她胸前微弱的白光正在修复她的脏腑。
后半夜的时候,身上暖洋洋的,好像被一层薄膜包裹住了,令她十分舒心。
早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温寻正在穿外袍,背上有一道黑色鞭痕。
洞外阳光正好,他侧身看她,眸如秋星,神采奕奕,暖色的光将他脸庞包裹,侧腰显得窄细精瘦,肩膀宽阔有力:“醒了?”
“唔……”
“伤恢复得怎样……”意识到自己又要征求她的意见,温寻咬咬牙,“不管你伤好没好,今日必须离开这里!”
“噢……”苏惊棠睡眼惺忪站起身,两眼蒙蒙地看着外头的景象,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万妖寨还是在山洞里。
*
坑洼的山地里,苏惊棠跟在温寻身后,时而慢吞吞,时而小跑,鼓着腮帮子,倔强地不愿出声提醒他慢点走。
半路温寻仍是忍不住回头,问:“还能走吗?”
“能,能走十万八千里。”若不是听她话语夸张,他还真信了她脸上的云淡风轻。
“伤恢复多少了?”
“明天就能起飞了。”
温寻气笑了:“这种时候你倒反应挺快,说正经的,别插科打诨。”
苏惊棠捡起一根树枝,膝盖一抬,“咔嚓”折断,板着脸:“恢复了大半,能断树妖筋骨!”
“行,我先上前看能不能找到肉,你在后头看看有没有其他吃的。”温寻头也不回往前走,四处搜寻水源。
“搞不懂男人,闹什么别扭。”苏惊棠嘀咕一句,在地上捡了根树枝,走哪儿扒拉哪儿,慢悠悠顺着温寻的方向去。
绿树丛中出现满枝头的黄果,苏惊棠好奇地走过去,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