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拐杖都要来。他穿着绛红色的深衣,拿着一看便是新做的笛子。
“大爷,您这把年纪了,腿脚也不好,就不要来掺和了吧。”苏惊棠垮着一张脸。
老人侧过耳朵:“什么?”
“您回家吧。”
老人大声:“进你家吗?”
“回——您——自己——家——”
后面排队的看不过去,架着老人往别处走:“您老家住哪儿,我们送您回家!后面还有一堆人等着和苏小姐相认呢!”
苏惊棠撇撇嘴,撑着头挨个儿劝退:“我故人不会长胸毛,我故人不是秃子,我故人大概……不会变成一条被染红的狗……”
“汪!”
几个时辰后,苏惊棠抱着杯子猛灌了一杯水,“咚”地放下杯子。
精瘦的泼皮笑嘻嘻站在她对面:“苏小姐,你看我像不像你失踪的故人?”
苏惊棠面无表情:“我故人会吹笛子,你连笛子都没有!”
泼皮凝眉,不太高兴,说话的时候嘴角的黑痣一抖一抖:“吹笛子的你说不是,吹长箫的你说不是,我这什么都不吹的你也说不是,苏小姐,你真的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吗?”
苏惊棠觉得他问到了点上,低头思索,自己的告示写得不明不白,促使许多无关紧要的人来凑热闹,要不然按照本本上写的,说清楚一点?
或许暗处的闻人逊脑子转不过来,不知他们在找他呢。
“他以前姓闻人……穿着红衣,肩宽腰窄,腰间挂着笛子,身长八尺,玉树临风,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痴心专情……”苏惊棠认真回忆,说到后面语速加快。
泼皮摸着下巴仔细思考,小眼睛眯起,眼中闪过精光:“长得雌雄莫辨又会吹笛子的是吧?”
“不至于雌雄莫辨,应当挺好看的。”
“我知道了。”泼皮转身,招呼着几个同伴小跑离开。
苏惊棠回过神,起身对着他背影呐喊:“不要男扮女装!不要男扮女装!不要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