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懵了:“我哪里想要你死?”
苏惊棠冷哼:“你昨天梦到我死了!”
“我那是因为,我……”温寻语塞,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事不能说,说出来他就完了。
他含糊道:“是因为怕你死。”看着苏惊棠疑惑的模样,温寻脸微热,移开目光,“你还没吃早点吧?我们出去买点吃的。”
“你想毒死我?”
“……”他扶额,半晌说不出话,只能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梦到我也死了,被黑袍人杀死的,我总不会咒自己死。”
苏惊棠暗想,难不成他也能看到过去,看到他们俩被黑袍杀了?他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我姑且信你,你不能骗我,否则我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大卸八块!”
“为了让你信我,我给你吹个笛子。”温寻手指对准音孔,放到唇边。
苏惊棠惊讶:“你会吹笛子?”她莫名紧张,紧盯着他的手指。
“呜——”笛声如破帛,刺耳又难听,声声短促,如鬼哭,似狼嚎,震得苏惊棠目瞪口呆,唇齿哆嗦。
吹笛者竟露出轻松的笑容,道:“我不会吹笛子。”
“不会吹笛子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苏惊棠捂着耳朵,一脸难受。
他手腕一转,笛子收进袖中,利落起身,恢复了平日的神采,声音都大了几分:“走!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惊棠云里雾里跟着他上街,他走在前头,笑眯眯地转着手里的笛子,半路递给路边玩耍的小孩。
小孩不明所以,拿着笛子看着他远去,接着奔向卖杂物的母亲:“娘!有个怪哥哥给了我笛子!”
“宫主大人,你看看你今天想吃什么,尽管挑选!”温寻挥着袖子,意气风发。
苏惊棠对着温寻看了一路没看出什么不妥,选择放弃,小跑到前头的馅饼摊前,喊道:“老板,多肉!”
老板见了她,喜笑颜开:“姑娘今日这么早啊?”
“嗯!早一个时辰起来,能多吃一个时辰的肉。”苏惊棠一本正经,惹得摊主哈哈大笑。
“苏小姐最近找到了故人,心里高兴着吧?”摊主一边揉面,一边闲聊。
“还不确定是不是故人,太久没见了,又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有缘千里来相见,无缘对面不相逢。”摊主摇头晃脑说着,将牛肉糜塞进面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