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应不过来,摩耶王子能感觉到,这个人不惧自己的身份,真的敢动手!
“离她远点儿。”温寻沉声警告,转头换上笑眯眯的模样跟上苏惊棠,语气欠揍,“找凌奈做什么,他若死在贼窝,我们正好省了麻烦,不用验他身份,直接回去。”
“万一他不是闻人,我们错当闻人死了,岂不是便宜了真的闻人?我还想最后验他一次,若他不是闻人,死了可惜,若是闻人,死了也可惜。”苏惊棠拉住温寻的手,飞上屋顶,“再不然,权当看热闹好了。”
他看了眼贴着自己手背的纤细手指,反手握住,若无其事地看向前方,嘴角慢慢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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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匹马儿从城门口疾驰而去,为首的南绣桐身穿官服,扬鞭策马,衣袂飘飘,英姿飒飒,坚毅的目光扫过四周,不愿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手下们没精打采跟在后头,愤愤不平:“什么都没准备就被赶出来抓人还是第一次。南姐,我们这是往哪儿追?”
“去托那。”
“为何?”
“那个偷儿一看便知是托那族人,并且对集市周边十分熟悉,换做平时,他从你们手里逃走,或许会躲在最危险的地方,但这次他惹到的是摩耶王子,坞县不能待、摩耶不能去,只有不受坞县约束的托那族能保他。”
手下不解:“他回托那族,不是明摆着告诉摩耶王子他是托那人,让摩耶找托那的麻烦吗?”
“假若你是那个偷儿,被抓到后可能无法活着回去,你逃亡途中选择去哪儿?”南绣桐问。
“摩耶王子和衙门都在坞县,坞县肯定不能待了,摩耶更不能去,其他地方不熟悉,只能回托那,说不定还能找人帮忙,免此灾难!据我所知,托那族虽小,但出奇的团结,也特别护短……”
官道上,一撮碎土一路向前飞速冲刺,马儿扬尘而过,看不清的光点拼命往土里钻出,逃到最边上,凝聚成一只土拨鼠。
土拨鼠跳着脚,挥舞尖尖小爪子,嘴里吭哧吭哧,骂骂咧咧。看到马背上熟悉的背影,它“诶”了一声,手脚并用跟上去。
马儿跑得实在快,土拨鼠动用妖力飞过去也累得气喘吁吁,它爬到树上,看着渐近的马儿,又看了看躲在草丛里的人,找准时机从天而降,男人侧身闪躲,土拨鼠落到他腿边。
一人一鼠对视一眼,土拨鼠倏地张大嘴巴,嘴巴有它整个身子那么大,“哇呜”一声包住男人的小腿,用力咬下。
“啊——”男人一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