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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南绣桐手腕和小腿被绑着,斜跪坐在地上,面上云淡风轻,背后的手指努力勾着绳结,两个手下坐在旁边,面色难看。
刀疤男蹲在南绣桐面前,手里的匕首轻拍她脸颊,一脸凶相,声音喑哑:“你们胆子挺大,追到了我们的地盘。坞县最年轻的女捕头,邢捕头的爱徒,有点东西,但还差了点。”
“你知道的不少。”南绣桐抬眼。
“我知道的是不少,你已经没那个命去听了。本来不会有今日的事,这是你们自找的,为了整个托那族,你们必须死。”刀疤男的匕首移到南绣桐脖颈旁,南绣桐微微侧头,睨了他一眼。
手下满头大汗,紧张开口:“你一个大男人为难姑娘家算什么?有什么冲我们来!”
“姑娘家就该好好待在家里,出来做了捕头,还要怪贼手下不留情?”刀疤男捏住南绣桐的下巴,匕首破开了她的皮肤。
她仰着脖颈大胆直视他:“谁说姑娘家就该待在家里?要杀要剐随你,我做捕头前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有胆量,可惜心太正!”刀疤男话音刚落,抡起匕首朝南绣桐的脖子插去。
“南姐!”手下慌乱。
“哐当!”一块石头砸在门上,匕首也停在了南绣桐的伤口处。她咽了咽口水,伤口溢出鲜血,眸中带着水光。
“谁?”刀疤男迅速转身,拉开房门,入目一片狼藉。
地上散着湿土无处下脚,矮树丛枝断叶乱,狐狸和狼上蹿下跳,几个男人从外头冲进来,满脸抓痕,骂声一片,鸟雀俯冲而下,不停啄着男人们的脑袋,他们手脚并用,什么都抓不到。
“你们在干什么?”刀疤男呵斥。
壮汉恼:“这些畜牲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在院子里胡作非为,赶都赶不出去。”
“一群废物,连只狐狸都抓不到。”刀疤男抡起匕首掷过去,狐狸敏捷躲开,对着刀疤男炸毛,龇牙咧嘴,灰狼毫不犹豫扑向刀疤男,露出獠牙。
刀疤男闪躲,狐狸绕到他背后,一爪子抓破他后背,它和灰狼对视一眼,往院子外跑去。刀疤男怒不可遏,“抓住它们,扒皮抽筋!”
跑到门口,刀疤男回头,吩咐匪徒手下:“你留下,守着衙门的人。”匪徒点点头,走到房门口守着。
紧闭的房门内,一道透明的身影在屏风后显形,从里头走出来,手下看到来人,吓了一跳:“凌……”
“嘘……”凌奈抬手噤声,南绣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