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找不到靠岸的方向。
外界的话,她听得到,却给不了回应,身体感觉轻飘飘的,似灵魂出窍般。
“该用的办法都试过了,药一口不落的喂了进去,她的高烧怎么就不退呢?”
从医以来,还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束手无策。
明明身体现实很健康,人却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花不弃都快抑郁了。
白芊芊连以毒攻毒的烂法子都想了。
现在唯一的还剩蛊没试过。
众人将希望寄托在清鸾身上。
“清鸾,你也想想办法啊!再烧下去子柠非得成傻子不可。”
清鸾也急,他比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急。
躺在那的是爷的媳妇,她要有个好歹,爷的弟弟们会怎么他不知道,爷肯定会疯。
爷是何等的人?
敢近爷身的,坟头都长草了。
虽然他们跟着爷的时间不长,爷待他们也是好的。
清风他们伤成那样,爷一声不吭。
听清殇说,爷与他媳妇的打斗中,心甘情愿的被药倒。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有点冒险,用冰蝶蛊。”
冰蝶蛊!是雪山上一种极为罕见的冰蛹,化蝶后制成的蛊。它通体雪白,哪怕是沉睡,周身的寒意也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花不弃听说过,没见过。
但他却知道,冰蝶蛊一旦进入人的身体,顷刻间可将人冻成冰块。
“只能用冰蝶蛊吗?子柠被冻死了怎么办?”
“不行!不能用。”
几乎是花不弃的话才落,宫千竹反对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只要对顾子柠造成伤害的事,宫千竹皆不同意。
他可以接受她变傻,无法接受失去她。
“对!我们也不同意。”
宫千凛大声的道。
宫千诺更是张开双臂拦在顾子柠的床前。
“我们支持五哥,我们不要大嫂死。”
顾子柠昏迷了几日,宫千诺哭了几日,眼睛哭得都睁不开了,嗓子都哑了。
宫千毓闻言冷静的问道,“只能是冰蝶蛊吗?”
“是!”
清鸾肯定的道,“现在唯有冰蝶蛊能救她。不过也不一定非得种在她身上……”
似乎顾及着什么,清鸾的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