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一看,自己派去偷听的小耳朵没回来,倒是谢衍这煞星回来了。当即撇撇嘴,嘟嘟囔囔地又坐回到了火堆旁。
直到白露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左丘止走了回来,衡弥才抱着葫芦红着脸再次凑了过去。
他略带责怪地说:“小娃娃,你怎么这么慢?”
“抱歉,小女有事耽搁了。”
衡弥叹气,又问:“那你被发现了吗?”
白露想了想,方才是她自己出去的,所以应该算是......
“没有。”
“没有便好,没有便好。你是不知,若叫那煞神发现老夫叫人去偷听,他铁定又得笑话老夫了。”
白露尴尬地笑了笑,“应该,不会吧。”
“会,怎么不会?你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其实内地里腹黑得紧。那些个不长眼的还成日夸他什么公子绝世矜贵,风度翩翩......嘁,根本都是群只看脸的。”
绝世矜贵,风度翩翩?
白露疑惑地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火堆旁的男子,这容颜顶多算是英武......
“神医,您说的是谢小郎?”
“嗯?谢小郎?不是不是。老夫说的是他。”手指指向谢衍。
白露眨眨眼,那不就是谢小郎吗?
她鼻子动了动,然后又眯眼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衡弥熏红的脸,问:“神医喝酒了?”
衡弥摇了摇手中的葫芦,说:“这可不是酒,这是神仙醉。”
“神仙醉?”
衡弥一把拽开了葫芦盖子,说:“来,小娃娃你来闻闻。”
一股醇馥幽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衡弥炫耀道:“老夫同你说啊,这神仙醉可是那煞神的手下私酿的。虽纯烈,却不呛辣,容易入口,而且啊还有固本培元的功效呢。”
白露说:“这般厉害?”
“可不是?若不是老夫贪恋这两口神仙醉,又岂会着了他的道?”
白露挑眉,“神医着了谢小郎的道了?”
“都说了不是谢小郎。”
话落,衡弥忽然觉得后背一寒,他回头,刚巧看到那白布下微弯的薄唇。当即缩了缩脖子,装傻道:“额......啊呀,老夫喝多了,不记得咯,不记得说什么咯。”
然后,他将葫芦往白露怀里一塞,用嘴型说无声说道:小娃娃你尝尝,尝尝哈。
便摇摇晃晃地回到火堆旁,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