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老夫觉得......你也不怕老夫我说出去啊。”
白露柔声说:“小女是不怕。因为......仙师觉得万般皆自然,小女觉得该悠然,随心,随性,随缘。坐亦禅,行亦禅,仙师有仙师的禅,小女有小女的自然。顺应内心,本就没什么好羞愧的。”
衡弥明显呆了呆,随即大笑起来,足足十几秒后他才又说道:“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个小娃娃当真对老夫的胃口啊!这样吧,你呀干脆跟老夫回杏花岭,老夫不止给你治脸,还会教你一堆其他的本事。哦,刚巧,你不是懂香吗,老夫那山头头上可是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到时候都可以给你拿来做香包,如何?”
衡弥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伸手就要去拉白露,“走走,从这里去杏花岭倒也不远,老夫带你去。”
“神医,神医等一下。”
“嗯?你不愿意?”
白露说:“能得神医厚爱,小女自然是受宠若惊。可是现在,小女还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
“什么事情?哦,你说是嫁给福纸那呆子的事儿?哎呀呀,这个当真比六月下雪还难咯。小娃娃,你换个人不行吗?”
白露摇头说:“神医,小女说的不是那个。”
“不是?”
“不是。”
“你不想当福纸的媳妇儿?”
白露咬了咬下唇,“想。”声如蚊虫。
“哈哈哈哈,这不就是咯。”
白露眉间春水褪去,沉声说:“不过小女确实还有疑惑未解,也还有仇怨未报。”
衡弥努努嘴,不好再追问。
“神医不是也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吗?”
“谁?老夫吗?”
白露指了指不远处蒙着白布的男子。
他拍了下额头,道:“对哈,老夫怎么把那个煞神给忘了。”
片刻后,白露也洗完了帕子,起身问仍然赖在一旁没走的衡弥:“神医,要一起回去吗?”
衡弥又瞄了一眼树下的谢衍,犹豫道:“不再呆会儿了?”
见他模样,白露觉得十分有趣。“神医怕谢小郎?”
衡弥哼哼道:“怕?老夫这不叫怕,这是忌惮。毕竟那人心思多,老夫担心自己一不留神会找了他的道儿。”
白露轻掀眼皮,意味深长地说:“这谢小郎倒是有几分像那为传言中的顾公子啊。”
“他不本来就是......”衡弥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