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好吗?”郎中犹豫不绝。
“有什么不好?你若去报官了,不还是搀和到里面了?届时又是盘问,又是排查的,你这药堂子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郎中一听有理,点头道:“那,那席姑娘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啊?”
“离开?”
“是啊。只有您尽早带着您的哑奴离开,小的的药堂子才算尽早脱离了麻烦啊。”
白露:“啊......啊啊......”
席三娘听懂了白露的意思,狡诈一笑,对郎中说:“谁说本姑娘要走了?”
郎中惊呆了,“这......席姑娘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席三娘叉腰道:“我没钱了,走不了了。”
郎中脸色难看至极。他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人是想管他讹钱!
尽管他惧怕官府、惧怕席家,可是他也是本地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郎中梗着脖子恼道:“老夫的药钱您还没给呢!”
席三娘不以为意地说:“那你就再佘我几百两,回头儿一块儿还你就是。”
郎中一个踉跄,捂着胸口道:“姑娘还是杀了老夫吧。几百两......你就是把我这店面兑出去,也兑不了几百两啊。”
“那你有多少?”
吼,这是干脆问他家底儿了?
“没有!老夫就是有也不会给你的!”郎中红着脸道。
席三娘见状,眼珠子一转,放软了些声音说:“我不都说是借了吗,你怕什么?这样,我给你写个借据还不行吗?”
见郎中面上稍有缓和,她又道:“我,曲阜席三娘。我能少了你银子不成?放心放心,只要你拿了我亲笔写的借据,别说是几百两银子,就是几千两也是能讨得回来的。”
郎中思忖了好一会儿后,犹豫地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那......那老夫要三成的利息。”
席三娘眼易弯,说:“成交。”
后来,两人在那药堂子磨了些药材,又住了两天,才在郎中百赶千催中慢慢吞吞地离开了。
席三娘摸了摸身边高马脖颈儿处的红毛,问白露:“会骑马吗?”
白露摇头。
“行。那我带你。”
说完,只见她右手一扯马颈的鬃毛,左手攀在马背借力一跳,便翻身上了马。
动作娴熟又利落。
席三娘对着白露伸手,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