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白露不由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了许久后,刺辣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清凉舒适之感。
白露敛衣行礼,道:“多谢袁小郎。”
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她终于可以说话了。
“小事儿一桩。”
白露挑眉,小事儿?
若是没记错不久前他可还同席三娘抱怨这解药很是难拿来着。
“你是想到我刚刚同那小马蜂窝说的话了吧?”
“是。”
袁玄知说:“那是因为,若是我不说得难拿些,她怕是会干脆管我要上一桶解药,回头拿去卖钱。”
白露舒眉一笑,“袁小郎是担心她触犯律法吧。”
袁玄知不由深看白露一眼,“就不能是我心疼解药外流?”
“您可才给了席姑娘一叠银票呢。”
“袁某是说怕解药外流,哑奴就不是哑奴了。”
“哑奴的重点不在于这个‘哑’字,而是‘奴’字。哑药可以再喂,但是一旦被烙了奴印怕就一生无法翻身了。”
袁玄知放下手中浇花的水壶,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露。”不卑不亢。
“为什么来姑藏?”
“不巧,小女是被人以哑奴的身份带来的这里。”
言下之意是,遇见席三娘是意外,被她带来袁府也是巧合。
“小马蜂窝手上那红流苏是你的?”
白露摇头,“不是。”
袁玄知没有想到她竟然回答得这么坦诚,这么干脆。
白露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小女知道袁小郎在担心什么。您放心,对于席姑娘,小女只有感恩,绝无算计。而且小女也是直至今日才知道,席姑娘出手相助的原因。”
她将手上空的琉璃瓶递还给了袁玄知后,语气平和地说:“那流苏虽然原本不是小女的,但却是他人抵押给我的。小女想,若是没错,席姑娘所找的人,便是这流苏曾经的主人。”
袁玄知再次将放解药的琉璃瓶随意地放在花盆边,问:“你和它曾经的主人很熟?”
“算是还可以。”
“她叫什么?人现在又在哪里?”
白露淡淡一笑,柔声说:“望袁小郎理解,这流苏原主此时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们虽然本是一路,但后来我却被奸人掳走。而那原主自称姓席没错,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席家人,小女也不敢担保。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