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听长卿一句劝——席家可是百年世家,背景雄厚。再加上如今席家家主位居太尉,席家更是如日中天。姑娘仅凭自己一人若想帮浮桑、莫鸢沉冤得雪,说句好听的叫天马行空,说句难听的,怕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更何况,桂花姑娘杀死席大郎不说,还将他的子孙根给切了下来。如此羞辱,就算姑娘你不找上门去,席家人怕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将席淮安的子孙根给切了下来?
有趣。
白露右边眉毛微微一挑,“长卿,咱们不过是互惠互利的交易关系,你为何要这般维护小女,为小女担忧?”
灼灼的水眸似要把人灼穿。
长卿目光有些闪躲,但只一瞬便又回归自然,他坦然道:“其实。。。。。。其实长卿也不想维护姑娘的。不过是先前我只猜到了浮桑、莫鸢遭受迫害,却没想过姑娘竟然胆敢将席大郎杀害。然后,我又还没来得及告发姑娘,洗脱我曼音馆的嫌疑,便被迫签了那封口的切结书罢了。”
被迫啊。。。。。。
忽然,白露莞尔一笑,道:“比起管事的之前说的,你的这番说辞的确是更加可信些。”
长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话说回来,桂花姑娘愿意为我馆内姑娘出头,长卿虽然感激,但是还望姑娘明白,我曼音馆仍旧养着几十个人,我们若想要立足于曲阜,那席家是如何也不好得罪的。”
“小女明白。今日过后,曼音馆与桂花再无干系。不过之前小女答应管事的配香的约定,怕也无法完成了。”
“事出从权,长卿回去就撕了那协议。”
白露点头认可,后又说:“小女房中有之前已经制成的晨曦、清妙、落歌、流年等香方,那些管事的尽管拿去,以后只需请信任的香娘配制便可使用。”
长卿拱手一揖,“如此长卿就多谢姑娘了。”
白露也虚福一礼,说:“还有就是,今夜多有得罪了。”
“无碍无碍,不过下次还请姑娘你。。。。。。不不不,长卿希望没有下次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