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劝道:“小.。。。。。小郎,咱们不。。。。.。不如先回府吧。”
“回去做什么?回去我娘不就又要逼我看书了?我才不回去呢。”
“那。。。。。。那小的陪,陪小郎去看个郎中?”
卢欢皱眉说:“不看。药太苦了,我才不喝呢。”
“小郎想去哪里?”
“我想去找归荑。”
闻言,磕巴小厮那干瘦的脸再次一白,“小郎,小郎您。。。。。。您千万三思啊。”
卢欢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这天真是让人燥得心烦,走,随小郎我去喝冰豆儿汤去。”
一听自家主子终于改变了主意,那小厮当即痛快道:“小郎,云梦巷巷尾有,有一间冰糖水极好。。。。。。好喝。”
“走。”
直到两人走远,白露才收回视线。
方才那人说地是归荑姑娘,难道今晨曼音馆又发生了什么吗?
白露抬头看向天空地烈日。
今年的夏天真是格外地长。看来冰地价格要涨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站起了身。。。。。。
簪花节那日,不止沉心湖、云梦巷附近阜盛人烟,整个曲阜都是人声鼎沸地。
“仙师您来看啊,咱们客栈的楼下也全是卖花的小贩了诶。”白露趴在窗户旁对着左丘止道。
有红的牡丹,白的月季,黄的菊龙,粉红的芍药,素心的蜡梅。。。。。。有真的、有假的,但各个赏心悦目、斗色争妍。
“等会儿咱们去过花市,是不是也应该要买上一朵应个景?”
白露看着下面街边各色的花朵泛起了难,买哪朵好呢?似乎哪一朵都配不上她们超凡脱俗的仙师大人啊。
白露扭头看向桌边写写画画的左丘止说:“仙师,要不您自己来选选?”
“不必了。”
“为什么啊?您不戴花,不过花市吗?”
“施主过就好。”
“不戴花也可以过花市?”
话落,白露忽然恍然大悟道:“呵呵,小女真笨,这簪花节本来就不是所有人都簪花的。咱们可以就凑凑热闹。”
她走到桌旁,“仙师您在写什么呢?”
“符咒。”
“什么符咒啊?”话刚说完,白露就摆手道,“算了仙师,小女不想知道。”
反正说了她也不懂。
“快好了。”
话落,左丘止手中的笔一勾,一张符咒就完成了。
他戴着佛珠右手捏了一个诀,然后桌上那墨迹才干的符咒忽然就燃烧了起来。
紧接着左丘止口中默念了句什么,符咒燃烧完的灰色烟雾就又瞬间不见了。
白露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是。。。。。。戏法?
“仙师,您既然会这一招,怎么不会生火?”
“这个同点柴火是两码事。”
是吗?她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啊。
“走吧。”左丘止站起身。
“嗯?”
“不想过花市了?”
“想!”
。。。。。。
还没到云梦巷的巷头,周围已经是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了。男女老少几乎都戴着葵面应景,不过只有年轻男女才头戴各色花朵。
“打马咯,来打马咯。”
刚走过巷头的垂花拱门,白露就见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摊子。摊子前的四方格里摆着个汝窑蕉叶雷文觚,觚里面已经有不少要参赛的人投入的簪花了。
“来啊,还有人要打马吗?”
左丘止见一旁白露双眼亮晶晶的,问:“施主想试试?”
白露摇头。她都不会,怎么试?
“仙师,您知道打马是什么吗?怎的还有骰子?”
左丘止解释说:“打马又叫双陆。博局如棋盘,左右各有六行道,“马”作椎形,黑白子各十五枚,两人相博,掷骰子按点行棋得彩行马。白马自右归左,黑马自左归右,马先出尽为胜。”
“哦,看来这打马的胜负主要是看运气好坏啊。”
“运气虽然占了很大的成分,但是策略仍然十分重要。每次掷骰子,都有多种行马的路数,需要凭本事筛选出最佳的走法。”
白露说:“听仙师这么说来,莫非您也是其中高手?”
左丘止说:“本座只是见他人玩过一次,但是想赢也不难。”
他的话音刚落,左右两名看客纷纷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毕竟,这种游戏若是只按运气来看,不一定会赢。若是按策略,却也没那么容易赢。这人只看过一次别人玩,就如此信誓旦旦地说能赢,未免有些大放厥词了。
白露将周围人的目光收入眼底,轻轻拉了拉左丘止的袖角,说:“仙师,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左丘止疑惑:“施主不是想看这个?”
“我现在想看那边的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