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点头,“姑娘若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我曼音馆玩一玩。”
“好啊。”
。。。。。。
卢府的某间厢房内,坐着一个身着湖绿色裙子的少女,她就是之前与卢欢讨价还价的映霜,也是戴了人面易了容的白露。
白露倒了杯茶水,然后手指沾着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她费尽心机留在卢家,为的就是有机会再去席府一探究竟。
她身上的嫌疑,莫鸢、浮桑的死,还有楼七。
楼七接近席三娘,为的就是席家这块肥肉。但是白露清楚地记得那日顾子辰威胁她的话。若是楼七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死,并且是提前死去。
白露闭了闭眼。
虽然自己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虽然她的脸是楼七毁的。但是,这一切灾祸的起始在甄㲸。
楼七比她还要苦,他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楼七大仇未报就再因为别人身陷险境,甚至死去。
她要救楼七。她希望可以救赎他,希望他可以快快乐乐地在阳光下过完剩下的日子。
若是实在不行,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帮楼七报仇。
白露深吸一口气。
想要报仇的话,首先要让甄㲸失去依仗,而她的依仗不就是这席家吗?
在曲阜,唯一可以和席家相提并论的就是这卢家。卢欢的父亲,湘阜公卢宽,掌管曲阜一应事宜。
这样的肥职、这么重要的城池掌管的责任,为什么会落在卢宽的身上呢?
白露猜测,一定是因为卢宽乃是巫王的心腹。而且,卢宽底下只有卢欢一子。卢欢又好逸恶劳、不堪大用。所以,将来无法继承他爹的公爵。
也正因为儿子不成器,这卢宽不会产生谋反叛逆之心,毕竟无人继承衣钵是个大诟病。
如此一来,待卢宽卸甲归田,湘阜公的人选还是要巫王钦定。由此看来,这曲阜不还是掌管在巫王的手里面吗?
所以,卢家是白露可以接近席家人的希望。
到现在,距离席家出事已经好些时日了,曲阜仍然没有一丝半点关于席淮安已经身死的消息传出。
虽然席家说自家遭了窃,却没讲明他们丢了什么东西。而且,说是捉拿窃匪,却连画着窃匪的通缉的榜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