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行舟一进来,白露就闻道了一股妙篆香的味道。
此香是用沉香、紫苏、松香、降真香、龙脑香所致。多以香粉压印成万字、寿字、云纹等于模中,在于香炉中点燃。
这席行舟身上的妙篆香味如此浓烈,是熏燃了整夜吗?可是,簪花节那日,他身上却没有这股味道。
席淮安说:“二弟,你来啦。”
席行舟在卢欢对面坐下,道:“卢小郎这脑袋好些了吗?”
说着,他身后地仆人开始布茶。
卢欢摸了摸头顶地纱布,刚要说好些了,却又记起不久前白露提醒他,若是遇到不会回答的可以装头疼。所以摇了摇头道:“没好呢。”
席行舟咄咄逼人道:“呵呵,没好。.。。。。既然卢小郎还伤着,怎地不好生修养,却想起来我席家了?”
卢欢自然是不能告诉席淮安,自己来席家主要是想把自己那第一纨绔地头衔让给他。
于是,他撇嘴说:“我第一次写拜帖,想了许久不知道写给谁,就干脆写给了席大郎。”
这理由,既荒唐又合情合理。白露都忍不住在心中为卢欢竖起了个大拇指。
席淮安问:“你怎么心血来潮忽然想起写拜帖了?”
“就。。。。。。就忽然想起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下人已经布好了茶。
席行舟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说:“卢小郎,先尝尝茶吧。”
卢欢也端起了手边地茶盏,不满地碎碎念:“是啊喝茶喝茶。说请我品茶,结果话那么多,茶现在才来。”
席行舟扫了眼卢欢不太自然的面色,开口说:“刚巧父亲也回来了,不如晚上卢小郎就留在我府上一起用膳吧。”
他的话让卢欢端着茶盏的手一僵,“和席太尉一起?”
“是啊。方才行舟来前已经事先问过父亲了,父亲说他晚上无事,可以与我们一起用膳。”
卢欢:“。。。。。。我还没答应呢。”
“卢小郎有意见?”
有,他的意见大了去了。他不想见那笑面虎席太尉,一点都不想!
可是,奈何身边的女子瞬息间就一连戳了他后背三次。
于是,卢欢只能干笑着说:“晚上吃什么?”
“卢小郎想吃什么?”
卢欢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肉。”
“哈哈哈,放心,我席家的膳食中定少不了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