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一个眉目清晰的故人。
十七八岁模样的葛东晨坐在他面前微笑。
顾小灯嗷了一声,迅速后退,但没退出几步,腰上一勒,葛东晨指尖缠着腰带把他拖了回去。
顾小灯抱头鼠窜,没窜成功,后颈被捏着,左眼被葛东晨用腰带遮住了,他低头亲在腰带上,顾小灯还是觉得眉目烫着了。
葛东晨的嘴唇摩挲在他眉目上:“小灯,我觉得变态都是虚
弱的。”
顾小灯努力地蛄蛹着远离他。
“死变态没什么好怕的,都是阴沟里的臭蛆而已。”葛东晨像蟒蛇一样又松又紧地缠着他,鳞片在扑簌簌地掉,“我们之间,我比较怕你,怕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顾小灯鼓起勇气怒视他,不管是不是在梦里,他都抵触他亵玩似的触碰,于是他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通。
而后他看到葛东晨的眼睛慢慢成了碧色的眸子,这死鬼捂住了他右眼,在黑暗里亲吻他耳垂上的双耳洞:“对,就这样,骂死我就可以了。你是常态,我是变态,我爱你,我也怕你。”
“……嗷!”
顾小灯大叫着醒来,一睁眼方知怪梦一场。
刚卯时,关云霁早起了,闻声飞快到他床前,团团转着问他哪里不舒服,只见顾小灯奋起,搓了半天耳垂,忿忿然气鼓鼓的,浑身透着股腾腾的鲜活劲。
关云霁怂住了,他昨夜恰好偷亲了他几次耳朵。
他不敢说但会在心里乱吠,压力大!亲几下解解压怎么了!不给亲,顾小灯是个小气鬼!
*
顾小灯把怪梦的内容赶出脑海,卯时四刻时,天才蒙蒙亮,外面就传来了喧哗,他走到窗前去听,外面的人声穿过紧闭的窗扉扎进来,天光照到眼睑上,刺耳又刺眼。
关云霁一直陪着他,出门也好,躲在屋里也好,反正他要争分夺秒地守着他:“是不是觉得外面很吵?天刚亮,朝天台那的祭拜仪式就开始了。梁邺城里的民众分着批次到这里面跪拜,现在还不算吵,听说晚上会比白天更隆重。”
“我知道。”顾小灯有些失神,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记忆碎片,“我小时候参加过这样的仪式,我记得。对了,那臭弟弟这会在哪呢?”
关云霁愣了一下:“臭弟弟是哪位?”
顾小灯改口:“就是云正。”
关云霁哼了哼:“是姚云正,怎么称呼得这么亲近。”
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