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在他身上。
现在他看到假如顾小灯没有落水,没有“病变”的自己会怎么明里暗里地抓着他不放了。比起用真诚和真心去赢得爱人的芳心——他更熟练的方式是利用权力和时势去捆绑爱人。
怎么这么狗!
狗也不是这么当的!
顾瑾玉大怒。
是夜,少年顾瑾玉带着一身自己戳出来但嫁祸给苏家的血窟窿,卖惨又卖乖地守在顾小灯身边。顾小灯噙着眼泪给他上药裹纱布,到很晚时也没赶他走。
少年顾瑾玉低头轻抚他的长发,说了一句我守着你,顾小灯才逐渐睡着。
顾瑾玉等到这厮来到心海,追着他狂打,并且“祝福”这个年少的自己:“你必死在北境!”
少年顾瑾玉功夫打不过,嘴仗还是可以的:【我死不足惜,不过死在保家卫国的沙场上,只会让小灯对我由浅厌转深怜,他会永远铭记我,那我也赚得盆满钵满!】
“……”
这话是说得对,但也是他一贯以来的自轻自大。一死了之如果真能赚,那顾平瀚岂不是天大的赢家?结果他最后也只是个死光棍,勉强成了傀儡也不能享受声色,顶不了一点蚊子用。
实际是如果他早早死掉,顾小灯游山玩水,时间冲刷了旧人死事,他会另得良人。
重死轻生是他的顽疾,顾瑾玉冷冷地推波助澜:“那你就去赚。不赚不是狗。”
他衷心诅咒这混账的年少版自己赶快死翘翘。
一晃到了正月二十三,少年顾瑾玉明里做犬暗里为狼,成功说服了顾小灯,带上他和小配一起随军向北。
临走前的破晓,当换武装,近十斤的铠甲寒光凛冽地陈置,顾小灯抱着小配好奇地在屏风后面探头探脑,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身披执锐的模样。
少年顾瑾玉特意没让其他人来,提起一片铁甲轻声和他说话。
“小灯,你能帮我穿戴吗?”
“嗷?”
顾小灯眼睛圆滚滚,禁不住好奇,放下小配踱到了他跟前。
“你真的……好高啊。”
“小灯之前都被拘着,此行出顾家,等到塞外多吃肉多跑马,时间久了,一定也会长高的。”
“借你吉言昂!低个头。”
“好。”
顾小灯把玄铁的头盔给他戴上,随后有些呆呆地看他。
“怎么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要真的去打仗,战场上一定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