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林珩眉头微蹙。
“只是这样……难道?”曹达身子一僵,“难道他为了钱做伤天害理之事了?”
“可不光如此。”程慕清从画像后探出头,“金鹰司的飞鹰使使抓住了他,他当时奄奄一息,经过太医院连夜救治,才醒。”
“还活着?”曹达松了口气,“他家就他这一个独苗,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只是,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还动用金鹰司了?”
“赈灾银丢失案。”
“啊?”曹达如石化了般,张着嘴,一脸懵的看着她。
“他与歹人合作,劫了赈灾银。”程慕清观察着他表情的变化,“刚刚他还亲口承认,是你指使的。”
“不!不可能!”曹达握住门栏,他不停的摇晃头,“我不会做的!我曹达一心为了大晋,怎可能干这种勾当!”
“那为什么赈灾银会被劫?”程慕清问,“据我了解,为避免招摇,输送赈灾银的队伍会分为好几批,以此掩盖行踪。知道时间路线的,应当只有你这个钦差了吧?”
“不是臣!”曹达跪下身,长长叹息,“不信,二位可以去查!臣不知表弟为何这般坑害臣,臣当真什么都没做!”
林珩看向程慕清。
程慕清回他一个笑容。
“那你说说,当时案发的情况。”林珩问。
“当时……臣在马车上,刚走到城门口,就听一阵霹雳哐啷。”曹达说道,“然后便是一团浓烟……我听见刀剑互砍的铿锵声……一切恢复平静后,就发现银子全变成假的了……然后我就被押到这了。”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程慕清能明显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瞬间苍老了许多。
“知道这条路线的,还有谁?”程慕清问。
“尚书大人。”
“银子平常都是谁看管?”
“都是户部的一些小官。”曹达说道,“每日安排的人都不一样。”
“最近户部有什么人形迹可疑吗?”
曹达沉默,想了许久,摇了摇头。
“那麻烦曹侍郎好好想想其中细节。”程慕清说道,“我明日再来问你。”
曹达看着她,良久,方才点头。
“我们走了。”程慕清看言一念。
“嗯。”对方冷着脸,将他们送出内庭。
出了内庭,程慕清轻车熟路的带林珩径直出了金鹰司。门口值班的地鹰使早已熟悉她,便也没多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