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奇道:“大人认识我?”
那县令哈哈一笑,似是极其高兴的样:“我是久闻子川大名,却从没见过!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子川!”
江晨对着那县令一抱拳道:“不知大人从何得闻我名的?”
县令又微一笑道:“我姓张,名正山,表字德闻,张祎张侍讲是我堂弟,司空张华是我堂伯,我师从江统江洗马。”
江晨恍然大司,原来是张氏子弟,而且还是江统的弟子,怪不得听过自己的名。这也算是个世家子弟了,他急忙又鞠身道:“原来是德闻兄,江洗马在长安时,也曾认我做子侄,我却觉得高攀不上,想不到德闻兄却是他老人家子弟,失敬!”
那张正山摇摇了手:“我是张氏旁支罢了,不过沾了江师的光,所以忝为留城县令了。”
江晨恍然,这张正山对自己如此亲热,原来根是在江统身上,不然一个张氏旁支,想做一个县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江晨恭维道:“看来德闻兄也深得洗马真传喜爱了。”
张正山没说话,走上前来拉着江晨到了上首坐下,那本来坐着应该也是县衙里的人,江晨和张正山过去,他就急忙站了起来,把主位让了出来,江晨也没客气,随意地就坐到了张正山的边上。
万大富和陈二崽哪想得到,江晨这看着貌不惊人的,却是长安县令,而且还如此年轻,一时呆立在边上没反应过来,还是那姓时的县尉又从其他地方找了几个垫子来,他们才回过神来坐下,至于陈舞,听到江晨后面说的,就只是眼睛亮亮地看着江晨,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坐定上了茶,张正山才说道:“江师于我有知遇之恩,如非江师,我就算是张氏子弟,也不可能执掌留城县。我上月回洛阳述职时拜访江师,江师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可以说对子川你是赞不绝口,还把你的一些事迹说了,告诫我要多学你,可以说,去洛阳一趟,就听他老人家一直在念叨你了,所以你一说你是长安县令,我就能把你和江师口里的子川对上号了。”
张正山在说着这的时候,并没有嫉妒的样子,看来江统说什么,他就是完全信任,哪怕是在一个县令面前称赞另外一个县令,而且比他还年轻,如果不是对江统万分敬仰尊重,也不会如此自然。
江晨惭愧道:“是江洗马他老人家称赞太过了,惭愧惭愧!”
张正山呵呵笑道:“子川,我觉得江师他老人家说得一点都不过,位卑未敢忘忧国,能说出这样的话,能有这样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