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江晨只能摇摇头叹道:“行,跟我去长安也行,但是你要想好,一路可是非常辛苦,你没出过远门,可别到时哭了,一哭我就把你扔下,我不会等你,因为我要为这么多人负责,不能因为你一人而让大家受累。”
陈舞眉眼一挑笑了:“没事没事,只要我哭出一滴眼泪,你把我扔下就行,有这么多人作证,我爹爹我爷爷不会怪你。”
江晨没再理她,这小姑娘真以为一路都只会是风花雪月呢,让她吃些苦才会明白,人生里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看了看,再没其他的疏漏,江晨挥挥手,这支含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奇怪队伍就出发了。
在这乱世,江晨自是不会谦让,自己是当仁不让的这支队伍说一不二的人,其他人也默认了这个事实,兵荒马乱的,大家一起出行,就担心的是意见不统一,各执一念,心思不统一,那就是找死,那句话说的,一个坏的主意,也好过没有主意,更好过几个乱七八糟的好主意。
之前问过,要回长安,只能是先东北行百来里地到一个叫容镇的地方,再折往北去,进入京兆郡,再往西去,就很容易到长安了。
当然,这是理想状况,谁知道一路会遇上什么事。
一百多里,一队人马紧赶慢赶,夜伏昼行,三天才到得容镇附近,一路居然还见到了三三两两的流民,最多的一队有五六十人,一般都就三五人一伙,望去就像是亲戚朋友,少的那些流民,见到他们躲着他们这二十来人,大队些的,见到他们,全都凶神恶煞地拿着武器,似要抢劫般,人数虽然比他们多,却也没人敢抢他们。
这些流民经过容镇,却没见有人转入容镇,这有些令人奇怪,再靠近容镇,一阵恶臭袭来,令人差点都要吐出来,江晨一闻这味,脸色大变,大叫道:“都停下,都停下,不要走了。”
这臭味极大,不用江晨说,其他人本也打算停下了,时迁和万大富都走过来问道:“好臭,江大人,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江晨皱眉道:“这是尸臭,而且是非常多的尸体没有掩埋后才发出的,离这周边不远,时兄,容镇离此还有多远?”
时迁还没吭声,万大富脸色大变地说道:“容镇我常来,离得不远,就前面半里地不到。”
江晨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容镇离此不远,那最大可能,尸臭就是从容镇那方向传来,如果说大量的尸体都没掩埋的话,那容镇的结局或许跟留城相差不远了。
江晨很想就此绕过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