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去了陆掌柜,宁溪带着一脸阳光向家赶去,怎料身后的街道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噪杂,马嘶声中,还未待他回头看上一眼,肩膀便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紧接着一条白色的身影踉跄跄地倒在了他的身前。
也亏得宁溪抓的紧实,不然手中的那壶好酒,现在已经成了土地公的腹中美味了。
见有人如此冒失,宁溪本想牢骚上几句,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眼前那张满是汗珠的白皙脸庞,和那双楚楚怜人的眼睛,着实让他发不起脾气来,别说是发脾气了,宁溪甚至被眼前这位白衣少女的俊美惊艳的愣在了当场,若不是几绺散乱的发丝遮去了少女的几分姿色,他真的以为是天露了个窟窿,哪位仙女一脚没踩实掉了下来。
就这么匆匆一瞥,眼前这位比欲仙阁的头牌初晴姑娘还要漂亮上数倍的少女,竟让这个十五岁少年的心中莫名的荡起了一晕晕涟漪。
别误会,宁溪当然没有去过欲仙阁那个尽是软玉温香,酒色迷人的地方,他只是从那位曾经和他拜过把子的纨绔兄弟陆乐天的口中听过一二而已,不过出于好奇,他也曾经在欲仙阁的门口逗留过,一瞥之下,那位初晴姑娘也着实漂亮,只是那种用胭脂装扮出来的美艳,从来没有触动过他的心灵,他的小心脏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跳的如此欢快。
遗憾的是,宁溪胸中那条懵懂的小鹿还未跳的尽兴,便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打断。
“吁——”随着几声轻喝,几匹高头大马已经拦在了宁溪和白衣少女已的身前,马背上的几个人黑衫冷目,煞气逼人,那气势绝非市井混混可比,更不似大户人家的家丁打手,而且他们身后还各自背着一个细长的麻布包裹,遮遮掩掩间,似有寒光若隐若现,不禁让人联想起某种催命破血的兵刃。
很显然,白衣少女定是因为他们的追赶才跌倒的。
此时宁溪也从少女带给他的惊艳中回过神来,虽然他年纪尚轻,涉世不深,不过对于眼前这般,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追逐一个貌若天仙般少女的情行,不禁让他联想起了茶馆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强抢民女的桥段。
看着马背上那几张陌生的面孔,宁溪的脊背有些微微发凉,他是个本分的孩子,本来,此时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只要提着酒壶穿过马群,便都与他无关了,可是低头看了眼少女迎来的那道令人垂怜的目光,又联想起少女可能会有的不堪的结局,他竟莫名其妙有了一种想要护她周全的冲动。
于是宁溪稍稍犹豫了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