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溪,也像听懂了母亲的喃声似的张开了那双肥嘟嘟的手臂,欢快的扭动了几下身体,嘟着满是晶莹口水的小嘴,便冲着岳轻尘憨憨的着挣来。
“叔叔不敢!叔叔不敢!你还这么小,叔叔可不敢抱你。”见小宁溪如此的欢快的向他挣来,岳轻尘连连摆手,怯怯的退了两步,似生怕白胖的小宁溪拱进他的怀里来,他这如见了豺狼虎豹般的囧态顿时惹来了满堂哄笑声一片。
“这名满天下,堂堂仙侠宫四秀之一的岳轻尘,竟会如此害怕这么一个襁褓小儿,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已逾花甲的宁父也被岳轻尘的囧态逗的朗声大笑起来,此刻他满脸欣然,尽是一副享受天伦之乐的模样。
此时只听宁泽天笑着插嘴道:“父亲,你有所不知,岳师弟近日也是喜得千金,想必过些时日,他便不会这般狼狈了。”
听闻宁泽天所言,堂中自是道喜之声一片,热络了片刻便听宁老父亲说到:“泽天,轻尘吉时已到,赶快为我的乖孙完礼吧?”
众人应了声“是”,宁夫人便将襁褓中的小宁溪放到了那方事先摆好笔墨纸砚等物的红绸上。
可是正当小宁溪爬向那堆琳琅满目的礼器时,却有一阵风声在堂外响起,那风声岳轻尘和宁泽天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并不是普通的风吹之声,而是真气破开空气发出的声音。
“看好溪儿!”宁泽天只是警觉的说了声,便抬步向门外走去,岳轻尘见着嫂嫂抱起了小宁溪,也紧随而去……
祠堂前的屋脊上,一个黑巾遮面的灰色身影正负手而立,确切的说那人应该是飘在屋脊上,因为他的脚和房脊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宁泽天和岳轻尘一前一后走出屋外,眼见着来人黑巾遮面立于屋脊,这活脱脱的就是在挑衅,岳轻尘也不迟疑,提剑便要上前,却被宁泽天展臂拦下。
如果要是退回几年,想必宁泽天也会如岳轻尘一样,绝对不会容许他人如此放肆的立于自家屋顶,不过今时今日他的一家老小皆在身后,由不得他冲动,他生怕若冒然出手会牵连到家人,所以才拦下了岳轻尘。
“阁下何人?为何立于我宁家屋顶?……若是路过,恰好小儿今日抓周,不妨下来喝杯水酒,若是来找麻烦的,今日是我宁府喜事,还烦请阁下先行离去,改日我再受阁下赐教……”宁泽天抱拳一礼,不失风度的向着屋脊上的那个人问道。
可是,那人并未被宁泽天的恭敬所动,黑巾下的那双眼睛微微闪动透出一缕寒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