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晋王、燕王、周王四位诸侯,他们的实力,远超其他诸侯。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但他们见到朱标的时候,就跟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而且,她和他们在一个学校,关系还算不错,但他们还是会拿她开玩笑。
没有谁比豆豆更乖了!
近者无礼,远者有怨气。
对于这一点,朱雄英已经有了更深的体会。
他想起了马王妃对他说的一句话:
"立德,立力,这两样东西都是必须的
他从胸前掏出一块通体紫金的令牌。
紫色的珠子,晶莹剔透,一看就是珍贵之物。
在太阳的照耀下,十分的美丽,尤其是在太阳的照耀下,还能看到里面有一朵桃花的印记。
那玉佩并不是他母亲的陪嫁,而是他在前往五大军团的路上无意中发现的。
本以为她们会喜欢,便随手将这件衣服买了回来,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她们忘记了。
不过,昨天看到朱桂那坏坏的笑容,他就起了疑心,想起了这个令牌,便把它带来了。
"嗯"朱雄英一边说,一边将那块玉佩递给朱桂,然后恶狠狠的盯着他。
“亏得我一直都在想念你,还在考虑要不要找皇帝陛下,让他帮我们一把,我们就可以离开皇宫了。”
朱桂性格直爽,刚才朱雄英还挺好说话的,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朱雄英的态度却是如此激烈。
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我不想要。”
朱雄英忽然笑眯眯的对他说,然后将那块玉佩递给了他: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会介意呢?”
“我已经答应豆豆了,我们要出去玩,看看那条火圈里的小狗,好吗?”
“呵呵!”朱桂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老实的笑容,“成!”
朱梓见状,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影哥果然是老大的孩子,长得和老大一模一样,都是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说变就变...
朱梓见状,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果然是老大的儿子!”
“这小家伙,和我哥一样,都是一副贱人的嘴脸...”
不过,在朱桂做出这样的举动后,朱雄英一连好几日,都是以素食为主。
每一次吃饭,他都会想起犯人被折磨的样子。
那时候,朱桂一直在咀嚼着那根带血的肠子。
这种反差,就好像是犯人被切成了一块块,用大蒜和豆浆放入口中。
足足三日后,他的伤势方才有所好转。
不是她忘记了,而是她已经习惯了。
今天中午,朱雄英第一次吃到了一条大鹅的大腿。
用过饭后,朱雄英依旧像往常一样,把鞋子一扔,就往自己的被窝里一倒,打算打个盹。
可如今已经过了夏季,他们也不用再穿衣服了,只需要盖上一床薄被就行了。
就在袁州准备睡觉的时候,朱标走了过来。
“啊?呵呵...”朱标并没有对陈凡出手,而是用手指戳了戳陈凡,然后用一种嘲讽的声音道:
“我就说嘛,我来看你,哪里都不需要去!”
“你这是在吃饭睡觉,这是在你父亲的床上吗?”
朱雄英掀开了床单,看了一眼朱标。
“爸爸,你要努力工作。”
“废话!”朱标再次抬起手,指向外面。
"你看看外面,已经入秋了,怎么这么困?醒醒!”
朱雄英一面套上皮鞋,一面喃喃自语:
“并不是说,春困秋乏,乏冬藏夏瞌睡...”
说完他见到朱标渐渐皱起的眉头,脸色一变,微笑着说道:
“爹,我们怎么办?”
“走吧!”
朱雄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人入京了
"我们是在城门口等,还是在宫门口等?"
朱标见朱雄英已经快洗干净了,便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他,继续道:
陆小凤道:"不是"
“这一次,我们要走出十里地!”
"什么?去城里?”朱雄英大吃一惊。
哪位诸侯到京来了?大伯?或者三舅?
不会吧,一个诸侯来京,还轮不到让他亲自出来迎接...
陆大仙?
朱雄英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毛巾往地上一丢,连声道:
"入京的是什么人?连殿下都要亲自去迎接?”
朱标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在做差事吗?你没事吧?”
“好了好了”朱雄英拉着朱标就出了门,同时疑惑的询问秦升。
"爹,来的是什么人?你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朱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家乡来了……"
朱雄英微微一怔:“家乡?凤阳?”
“是啊!”朱标没有否认,反而带着一丝笑容。
"皇帝家里也有一些可怜的亲戚啊
听到这话,朱雄英险些没笑出声来,他努力憋着,转头看向朱标:
“爹,我们这里有多少穷人?”
朱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臂。
"你个小兔崽子,你这该死的
说完,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于自己老家的亲人能来,他很是开心。
“是义惠侯和他的家人,嗯,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说到这里,朱标陷入了沉默。
"我听你外公说,你外公曾经欠了他们不少人情。"
“后来...他们一家人都搬到别的地方躲避灾祸,你外公当时还小...”
“直到明朝建国,他就回到了凤阳。”
"我们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你外公也很是喜爱我们,这几年我们一直在一起……"
朱雄英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俗话说得好,非富即贵,像是穿着一身华服,而他也是一个有强烈归属感的人,所以,他对自己的故乡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所以,朱标亲自出来迎接,一点都不意外。
此时,朱标一行人正在大路上慢悠悠的行驶着。
朱标估算了一下距离,打开窗户向外面望去,看到路边有个茶馆,便转过身来,对朱雄英道:
“这里很好,我们在这里等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扇子在车厢上拍了拍。
朱标从车上下来,手中还捧着一卷书籍。
朱标的车子挺高的,朱雄英下车都很吃力。
但秦无用却是聪明人,他在朱雄英的脚边放了一张马凳,然后带着朱雄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朱标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透过遮阳的帘子,望向前方。
他一指茶摊。
“等我”
路边的茶摊不大,只有一个草棚。
有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瓷器,还有一些长椅。
一口大锅里的水,正翻滚着,冒着袅袅的白烟,一个侍女,正在火炉前忙碌着。
那女子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麻衣,却难掩身材的丰满。
她的脸色很苍白,很平静,但是隐约可以看见一些麻子。
头顶挽着一个丸子头,用一条绿色的方形手帕包住,看起来干净利落。
从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已婚或者守寡的女子。
但她在迎接客人的时候,却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
此刻,他正在给炉子添水,泡茶,添柴,动作干净利落。
见到朱标等人,他赶紧上前迎接。
他用肩上的布条擦拭着桌子和椅子上的灰尘,走到朱先生的跟前:
“两位公子请坐下,要不要来一杯?”
接待客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神,而朱标在这些客人中,绝对是最重要的,是以,她的目光,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哪一种?”
朱标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随口问道,他可不想喝茶。
像他们这样开在路边的,一般都是给路过的官员和商人提供休息的地方。
也可以喝点苦丁茶,也可以喝点姜茶、凉茶、果茶等来祛除体内的寒气。
这里的茶水并不好,都是泡泡。
有些茶块和茶片在运送的时候破损了,所以城内的茶馆对这种茶并不感兴趣,所以都被那些商贩们买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朱标也知道这一点,等侍女报出了自己要喝的茶叶,他就不动声色的叫来了秦无用。
“这是我们自己带来的,用你们这里的热水泡一泡。”
一边从口袋中取出一块碎银,一边满脸堆笑地递了过去。
“姐姐,你想泡几杯就泡几杯,如果能泡几杯,那就是我们的酬劳”
那女子连忙推辞:"不行,你拿得多。"
“拿着…”
朱标不停的打着手势。
身为皇储,自然要让大明的子民过上安定祥和的日子。
如果遇到穷人,江逸也很乐意帮他们一把。
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傻子。
这位女子郑重其事的将两枚金币揣进怀中,然后转身开始泡茶,秦无用提着一包茶叶,紧随其后。
朱雄英看到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是不满。
你是不是忘了带点东西去见一个人?
拿了我的钱,就想出去逍遥快活,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这样?
一开口就是五两,您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大方了?
幸好这茶摊是她打理的,换做她哥哥,哪有那么多钱?
“怎么了?”见朱雄英呆呆的坐在那里,朱标忍不住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他,开口说道。
朱雄英还没来得及吐槽朱标呢,就听见朱标的话,他连忙说道:
“哎呦,我是真的服气了,我是真的服气了。”
“啊?”朱标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有何信仰...”
朱雄英定了定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
“我...我只是想说,你的一片赤诚之情,竟然还能为一个茶商着想。”
"这份关爱之心,这份关爱之心,世人皆知。"
"父皇能为天下人解忧,能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这才是我的骄傲。"
“……”
“儿臣自问,连爹爹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实在惭愧...”
"以后,我一定要像你一样,以国家和人民为重!"
“嘿嘿嘿...”朱标等朱雄英说到最后,才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道:
"明白就好,这种恶心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
“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嘿嘿嘿...”
“对了,”他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盯着周围的护卫。
“这里是外面,别太显眼了,嘿嘿嘿...”
此时,朱雄英嘿嘿一笑,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却是一阵后怕。
差点就被骗了,真是好险啊……
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朱标才打发走了一些护卫,自己则是捧着一卷书籍看了看。
侍女见两人不肯离开,也担心两人喝茶喝醉,便体贴的给两人送上了一些西瓜和西瓜干。
这个时候,大明还没来得及种植太阳花呢,也没有什么葵花籽可食用,都是一些圆滚滚的黑色西瓜籽。
而干瓜,则是从山上采来的野无花果树,经过风干后做成的,茶姑娘很会生活,不愿意加太多白糖。
可朱雄英还是很爱吃,跟皇宫里的瓜干相比,味道没那么甘美,可也带着几分野趣的味道。
朱标正在埋头读书,而朱雄英则是无聊的啃着一块西瓜皮。
西瓜已经被炸熟了,很难剥开,不过今天闲着也是闲着,朱雄英也就耐心的开始了。
他有个习惯,就是把所有的种子都挖出来,放在一起,一口吞下去。
就是一大堆一大堆的瓜子仁儿,塞进嘴里,让她有一种快意。
所以他也不怕费事,拿起一只干净的茶,一只一只的去,然后再把另一只也放到自己的碗中。
朱标拿着一本书,见朱雄英在那里忙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朱雄英手里的那一碗,便继续埋头读书。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边读书,一边嗑着瓜子,周围的护卫们都没有说话。
不多时,朱雄英就看到了那一杯茶,一粒一粒的,渐渐的,一粒两粒的,将那一杯的茶水都给填满了,很快,那一杯就只剩下一半了。
就在这时,朱雄英却是兴奋的说道:"是时候享用我们的果实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抬起头来,朝朱雄英身后一指。
"什么?你外公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朱雄英大吃一惊,凤阳派来的人有这么大的分量?除了让大皇子出来迎接之外,他还会来吗?
这么想着,他连忙扭头看了一眼...
天空一片蔚蓝色,远处是一片荒芜的荒野,一望无际的大道上空无一人。
“咦?”朱雄英也坐了起来,用胳膊挡在外面,向外张望:“在哪里?”
“爹,我怎么不知道?”
朱标拿着一本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
"噢……也许是我眼花了
"奇怪.."一天到晚同桌吃个饭还会搞不清楚?”朱雄英嘀咕了一句,缓缓回到自己的板凳上...
朱雄英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空荡荡的酒杯,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我特么的在哪?
一刹那,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朱标,咬牙切齿。
"爸爸在吃饭吗?"
“什么?”朱标从书里探出脑袋,惊讶的瞪着朱雄英。
“怎么回事?”
朱雄英一言不发,将手中的空杯子递到了他面前。
“噢…”朱标这才反应过来:
“葵花籽?”
"这,这不是你帮我摘的么?我说怎么有人不爱吃仁儿呢……”
然后他装模作样地向朱雄英望了一眼:
"这……这……"
“这不就是你见我劳心劳力,所以送我来的礼物么?”
"为了这件事,我还在心中赞叹你的孝心,可……可不是吗?"
“我怎么会上当呢?”朱雄英都快哭了,他很想否认,可是看到那空荡荡的杯子,他也只能够无奈的叹息一声,咬紧牙关。
“爹……爹说的对,就是这样”
“好。”朱标这才点了下头。
"你是个真正的孝子!不愧是大明之典范,老夫甚是高兴
旁边的护卫已经快要气炸了,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们心里很清楚,就算皇长孙奈何不得,对付他们这些人还是足够的。
以长孙那一脸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表情来,一不小心,他就会被殃及池鱼。
就在这个时候,一处堆满了垃圾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道孩童的啼哭之声,从声音中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少年,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朝着远处的一片空地走去,身后跟着一个手持扫帚的女子。
朱雄英看得目瞪口呆,他在这茶摊上呆了那么久,居然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个小男孩。
朱标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没心思继续读书,他转过头来,蹙了蹙眉,对着自己的保镖挥了挥手:“去看看”
今天是福让休息的日子,朱标的贴身护卫,名叫周平。
周平是从京中退役的军官,四十多岁,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种田的农民。
他打了半生仗,身上带着不少的伤痕,但好歹也是京中的一个千夫长。
一张能射出五块石头的强弓,一根铁棒挥动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们都是在最低级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
在战斗中生存,也是一门艺术,一击必杀。
比如傅家,家教极好,父亲傅友德更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傅让从小就被教导。
傅让也不差,身经百战,出身显赫,也算得上是个勋贵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