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柿子要捡软的捏,薛浮云暂且要在人前前示弱,可不代表她要受个家中庶女的欺负。
拿着撕开的衣服,薛浮云敲开了四妹妹的门。薛如眉穿着藕荷色的长袍,头发披散着,正是个睡眼朦胧的模样。
不等对方开口,薛浮云不言语,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手里还拿着四妹妹先前送给她的衣裳。
薛浮云是她明面上的嫡出大姐,薛如眉不好明着赶人出去,强打着精神应付:“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姐姐真是好精神。”
薛浮云冷笑:“我是家里的闲人,少睡些时间也无碍。四妹妹,你送来的衣裳,这一件尺寸不大合适,我特地送回来。妹妹生的花容月貌,不妨穿上给我瞧瞧。”
薛如眉盯着那件白底灰柳条的襦衣,笑得有些僵硬:“尺寸错了,那可真是不大好。可咱大晚上试什么衣裳,大姐姐,你把衣裳放在这,妹妹明日再试。”
薛浮云盯着她,一字一顿:“就得现在。”
“那我就试试……”
薛如眉笑得几乎勉强,不敢不从,送过去的衣服被做了什么手脚,她是心知肚明的。该死的薛浮云大半夜过来,摆明了是要发难,可不穿又不行――不穿说白了就是有鬼!
慢吞吞的拿起衣裳,对着穿衣铜镜,薛如眉开始把衣裳往身上披,磨磨蹭蹭地系扣子。
薛浮云则在旁边望着她,身姿窈窕,肌肤细腻,这相府四姑娘不说倾国倾城,倒也称得上是秀色可餐,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薛浮云突然站起来,走到薛如眉身边,慢条斯理的帮她系着扣子,冷笑道:“这衣裳都是丝绸的料子,贴在身上舒服,可惜衣裳不干不净。”
几根银亮亮的绣花针出现在薛浮云南的手里,薛如眉见了,因为心里有鬼,当即吓得吸了一口冷气,而薛浮云捻起了一根绣花针,照着她那好四妹的肩头,毫不手软,狠狠扎了下去。
薛如眉顿时尖叫出声,一张脸蛋花容失色。她打着哆嗦,害怕极了,看薛浮云有如看怪物:“你个疯婆子,本小姐不怕你。居然敢拿绣花针扎我!我要去告诉母亲,让父亲收拾你!你不会得意的,你这个疯婆娘恶婆娘!”
小小一根绣花针而已,出不了人命,她倒不怕她闹。
薛浮云轻笑起来:“父亲还在应酬郡主,秦氏有亲女儿要疼,四妹妹啊,你一个庶出的姑娘,能掀得起多大风浪啊?你那点下作手段,终究是上不得台面,长长脑子再来和我斗!”
以前的她,可以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