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晨。
“早就想问你,怎么买这个点的机票,这会路上的出租车都是奔着宰客来的,多大的人了,这点意识还没有。”
许辞刚坐上车,他的嘴就没停过,好在她在飞机上睡了会,这会也不是很困,倒有精力和他掰扯掰扯。
“那我还得谢谢你专程来接我。”她靠在副驾驶上,眼一瞥就瞥到了座位缝隙间掉落的一只口红,捡起来扔在他怀里,“这又是从哪个美人窟刚出来?”
贺晨拎起来看了眼,立马锁定了罪魁祸首,“她今天说身体不舒服,让我送她去医院的。”
许辞也没给面子,“那是得好好查查看,听说怀孕了用化妆品孩子容易畸形,你贺晨的孩子,金贵着。”
语气夹枪带棒的,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不高兴。
贺晨猜她还在为医院那件事情生闷气,“我说过她了,许辞,你没必要这么小气,孩子我会让她打掉,我们不会受影响,不管她怎么作,贺太太只会是你。”
许辞不想听他废话,干脆闭上眼休息,直到贺晨开口问她,“顾誊昨天给我发消息,说在米兰看到你了,还跟着一个男人?”
语气明显有些沉。
许辞心里“咯噔”了下。
贺晨把照片递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想逃避,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后一顿,“高恒舟?”
“他是?”
“我一个大学同学,几年没见了,正好一起参加了时装周。”
贺晨“哦”了声,没再说话。
许辞心里翻江倒海,平复了许久才克制住紧张到想吐的欲望。
贺晨送她到公寓楼下,就开车走了。
走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季情的声音娇地不行。
许辞回到公寓,放下行李箱就进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沙发上手机显示屏亮了下。
是设计展的邮件,她递交的作品已经通过审核,这周末就要展出了,许辞一直以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傅云深说的那个巴黎时装周她没什么把握,只能把眼前的先解决好。
睡觉前,许辞把作品集发给了傅云深,死马先当活马医。
……
许辞早上是被消息轰炸醒的,宋齐雅咋咋呼呼地和她抱怨医院的护工水果没切好,吃的她不舒服,一边骂着一边要出院。
护工的消息也在这个时候发来,说是伺候不了宋齐雅撂挑子走人了。
许辞扶额先给人结了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