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不一样,天下好汉虽多,但心思不纯者亦是不少。”
张贞娘还是摇头,“有我在,他你能用的放心。”
“姐!”
祝彪凝视着张贞娘,重重的喊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需要知道,从爹认了你当闺女,你就是我祝家三兄弟的大姐,这个世上也就没有人可以欺辱于你。”
“我知道。”张贞娘嘴角上扬,笑中带泪的回道。
“林冲我会把他带回祝家庄,至于用不用他,怎么用,都由你说了算。你什么时候能够释怀原谅他,我就什么时候用他。”
祝彪知道张贞娘是为了报恩,她虽不愿再见林冲,但她知道自己对林冲武艺的看中,祝家庄内的所见所闻,让她知道自己如今名义上的小弟心中志向,所以她愿意掩藏自己的苦楚与悲痛。
……
夜越来越暗,风雪也越来越大,不知何时,后来的锦儿与郭盛,各自在自己的主人头上撑开了伞。
张贞娘紧了紧身上的绣袍,平静的说道:“其实我与林冲一直都挺好的,若无那高衙内,想来现在我与他还是外人羡慕的一对。”
“奈何造化弄人,我不怨他面对高官权贵无力维护于我,亦不怨他心存侥幸误入白虎堂,刺配沧州留我一人困在汴梁。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用一封休书来打发我。”
“若我还是有夫之妇,虽他林冲刺配沧州,碍于朝廷礼法,高衙内尚会顾忌一二。但他把我休了,那一封休书让高衙内再无顾忌,也断了我活下去的退路。”
“若李大哥与时兄弟来的再晚一些,估计我已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
张贞娘平静的诉说着,这般悲痛的经历,此刻却未在她的脸上掀起太大的波澜。
痛,已经渗进心底。
眼角一行苦泪,滑落脸庞。
祝彪安安静静的听着,面上始终带着真诚,张贞娘需要一个倾听者,他便做好这个倾听者。
“前些年有位龙虎山的天师路过汴梁,给了他一个批语: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彻。”
“以前我不明就里,前些天听了你讲他刺配沧州后的经历,细细想来,倒是一一印证了。”
……
张贞娘在锦儿的陪同下回到庄内,无边的夜幕下,祝彪依旧站在原地,微微有些出神,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
良久之后,祝彪转头看了眼身旁的郭盛,问道:“郭盛,你说我这样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