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家中,一进院子便隐隐听到夫人的哭声,他眉头紧蹙,紧走几步进了厅堂。
“家里出了什么事……”他刚开口,就看到跪在堂上的小厮,那是妻弟吴浩宇身边的人。
“老爷啊,可不得了了,浩宇他被抓了,贩私盐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您快想想法子救救浩宇,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啊……”
吴氏急急走向夫君,哭得悲伤不已。
户部侍郎一把推开吴氏,怒然指着小厮问:“浩宇,他,是不是又下船去逛窑子,招惹了是非。”
小厮抹了把脸上的泪,哭丧着脸道:“大人上回骂了舅老爷,舅老爷哪里还敢去啊,这回舅老爷真是老老实实呆在官船上的,走到钱江时,被练军的水师拦住了,等了好久也不让过去,我们船上的人就与水师口角了几句,水师那边就动了手,然后就冲上船,不怎么就,就发现了船底舱的盐,就,就把舅老爷和我们所有人都抓起来了水师营。”
闻言,户部侍郎有些惶然无措:“怎么会这样?”
“老爷啊,这回可不是浩宇的错,您可不能不管他啊。”吴氏扯着夫君的袖子哭求。
户部侍郎拍着额头,走来走去的思忖着。
钱江是水师都督张大龙的地界,户部漕运正常从钱江过从未被阻截过,即是意外发生了小摩擦,也不至于闹到船底舱去,这似乎早有预谋的故意为之。
户部漕运船上的人,都是他的亲信,他贩私盐已不是秘密,可若被张大龙知道,他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他倏然转身指向小厮:“人都带去了水师营,那你怎么能回来?你是不是向他们招了什么?”
小厮连连摆手:“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们被关进水牢一晚上,也没人理我们啊,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军士带到大营里看到一个将军,我听军士叫他,都督,这位将军说,让我捎点东西给冠军候府的,楚大姑娘。”
“什么?你再说一遍。”户部侍郎一把抓起小厮,瞪大的双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将军让我给冠军候府的楚大姑娘,捎东西。”小厮颤声道。
“东西在哪里?”户部侍郎问。
“就,就,是一包茶叶。”小厮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茶叶,举给户部侍郎:“我还纳闷呢,大老远的让我捎东西,就带这些一点点茶叶……”
户部侍郎夺过茶包,打开来,就是一包再普通不过的普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