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海友酒馆。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应该此刻正在前往东岭监狱路上的诸葛右,另一个是常年不与乐毅分离的爱迪生,这两人并肩而行,走入了海友酒馆。
海友酒馆的大门上挂着厚厚的门帘,这是为了隔绝室外的寒冷。拉开厚厚的门帘,屋子里烧着炭火,脱去外套也还算暖和。店里摆放了五六张圆桌,在这个极寒之地,此刻还是睡觉的点,店里自然空无一人,老板周信也伏在条柜上睡觉。
这是件有年头的红松木柜子,诸葛右抚摸着条柜上的纹路,那些熟悉的画面似乎又回到了眼前,在这张红松木条柜前喝酒的时光恍如昨日,时间似乎没有在条柜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让它多了几道隐蔽的划痕,不熟悉的话都很难察觉。
“死老头,这么早就来骗酒喝吗?”周信感觉到有人来了,以为是那个常常来骗酒喝的浑老头,伸着懒腰就开始骂。
周信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看到原来是两个外乡人,赶紧改口道:“不好意思两位,大早上的一般没有什么客人,以为是那个浑老头来了,一时认错人,见谅啊!”
诸葛右轻拂桌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量着这个酒馆的布置:“没事。”
周信招呼道:“两位,你们要来点什么吗?”
诸葛右用指节敲击着桌板,说出了那个很久以前很熟悉的话:“来一杯海渣子,要热的。”
周信好奇得打量这个生面孔,这种喝法很久没听人提起过了,海渣子一股苦味,现在喝的人越来越少,而热海渣子更是难喝,以前都是一些老猎人才喜欢的玩意,便宜但是劲大。
“好像没见过你,你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诸葛右笑着答道:“以前碰巧短住过一些日子。”
周信转过身去准备海渣子,顺便问道:“你呢,你喝点什么?”
爱迪生摇头道:“酒会降低人的判断和反应力,我禁止喝酒。”
周信把一杯海渣子放在桌上,又端了一杯递到爱迪生的面前:“不喝酒来这儿做什么,总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哪里像个成年人,我请你喝一杯,喝完再说要不要。”
爱迪生看着褐色的酒犯了愁,之前跟乐毅在一起的时候,酒是像毒品一样被禁止提起的东西。
诸葛右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下了一半,用手背抹了下嘴,长舒一口气道:“还是这个有感觉,你也喝一点吧,这个不是毒药,没事的。”
爱迪生看看诸葛右,再看看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