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凄厉又绝望,张鸿羽心说出事了,箭步上前,推开虚掩的门,来不及打招呼便冲了进去。
一进门,他便看到有好几个人站在堂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满脸泪痕地捶打着一个紫色长褂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用手护着头,也不反抗,挨了好几下拳脚。直到那妇人被拉开,这才缓声道:“老夫无能,这种奇症。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庸医,呸!”拉开中年妇人的汉子厌恶又悲切,冲中年人啐了一口,扶着哭晕过去的妇人,和其余几人一起向外走去。
张鸿羽和普济仙子为他们让路,事情没闹大,且是普通人的事,他们也都只是过路人罢了。
唯一让张鸿羽在意的,是这个被农妇打到鼻青脸肿,又被汉子厌恶啐了一口唾沫的中年男人,是个金丹九转的大高手!
金丹九转,破丹化婴,近在眼前。
这样的人,别说被几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欺负,就算是站着让他们打,都别想打动他。
反之,他可能一巴掌就能拍死那些人。
可现在……他的表现也像个普通人,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淤青后,这才注意到了张鸿羽与普济仙子。
“二位道友,有失远迎。唉,让你们看见了些难堪之事,还望勿怪,请进,请坐。”中年人起身抱拳,眼眸中精光亮起,已经辨认出张鸿羽他们并非凡人,因此他自己的气质也随之一变。
“冒昧前来,打扰了。”张鸿羽抱拳行同辈礼,普济仙子口颂一声佛号,便跟了进来,目光灿灿地看着中年人问:“道友,莫非便是‘国手’神医,薛清?”
“徒有虚名,同行爱戴,给了个不着调的称号罢了。”中年人没有否认,但也苦笑了一下,“二位也看到了,现在,薛清不过是个庸医罢了,哪儿还担得起‘国手’二字?二位请坐吧,在下为二位上茶。”
张鸿羽和普济仙子对视一眼,对因为薛清的谦和恭让十分意外,此人虽貌不惊人,年过半百,行为举止上却温润如玉,不骄不躁,连被人揍了都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实在难得。
“不麻烦薛先生了,我来此,其实是有一事,不过现在,倒是有两件事了。”张鸿羽和普济仙子在简陋的竹椅上坐下,也不期待他的茶能好到哪儿去,干脆开门见山说了正事。
“请说。”薛清轻轻地在脸上揉了揉,淤青迅速淡化消失。他的目光在普济仙子的身上停留一瞬,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接着便将视线落到张鸿羽身上。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