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充满惬意的老脸不由陡然阴沉下来,忙道:
“元景,有本官在这里给你做主,你别害怕,只待把事情详细告知本官!”
本就是利益捆.绑与交换。
赵炳春都这么说了,李元景自不会扭捏,当即便是将三当家的和薛大善人之事,详细对赵炳春叙述一遍。
“这该死的直娘贼!”
赵炳春‘啪’的一拍茶盏,老脸阴沉的几如要滴出水来,竟是直接骂出脏话来!
本以为他已经警告过薛大善人,而此时他又即将高升,这薛大善人怎么着也得给他赵炳春三分薄面的。
哪曾想到……
薛大善人根本就没把他赵炳春当回事啊……
然而。
赵炳春来回踱步,反复思量半晌后,竟止不住有些泄气……
饶是此时薛大善人不给他赵炳春面子,甚至都有点打他赵炳春的脸了,可……
他一时竟没有什么有效办法,去收拾薛大善人的……
因为国朝惯例。
官是流水的,可官下面的具体组织架构的吏,却是铁打的。
尤其是最核心的县丞,县尉,主簿。
这三个要害位置一个管民,一个管军,一个管财,此时表面上看似是服从他赵炳春的安排,可,真要跟薛大善人这种土豪强起了冲突……
赵炳春心里竟是没有丝毫把握……
“元景,此事,你无需忧虑!本官定会为你做主!这样,你先回去歇着,安心在县城住几天,好好温习下功课,也要耐下性子,写几首诗嘛。”
赵炳春思虑良久,笑着对李元景说道。
李元景这会儿工夫自然一直注视着赵炳春的表情,眼见他此时这般说,心里却不由‘咯噔’一下,有了某种不太妙的预感。
不过。
此时赵炳春已经发了话,李元景自不会贸然,恭敬给赵炳春奉上了十两银子的‘好处费’,便称是告退。
…
离开县衙,被冷风一吹,李元景整个人愈发清醒。
他忽然发现……
这件事,他办的有点孟浪了……
他想借赵炳春的势,倒也并不算错。
但,李元景却是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他想借赵炳春的势,赵炳春这老油条,何尝又不想借他李元景的势?
关键。
官大一级压死人。
纵然李元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