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真的病了!
他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眼圈发黑、额上满是汗珠。
北静王妃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静静地望着水溶。
丫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放下后刚要去绞盆内的面巾。
北静王妃轻轻地一摆手,丫鬟退了出去。
好一阵子,北静王妃才慢慢站了起来,从盆内绞了面巾,走到床前,轻轻地印干水溶额上的汗珠,接着将一块雪白的带绒棉布面巾浸泡了,绞干,叠成一条,然后敷在水溶的额上。
北静王妃将那块面巾敷上去后,水溶感觉舒适了些,眉目还是紧闭着,开口说话了:“你辛苦了。”
北静王妃望着他,没有吭声。
水溶默了一下,说道:“你歇息去吧。”
北静王妃语气十分平淡:“吃了药吧。”
水溶睁开了眼:“好吧。”
卧室里又陷入了沉默。
终于,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那丫鬟用小茶盘托着一碗药进来了。
“吃药吧。”
北静王妃扶着他靠在床头,接过药碗,拿起了碗里的勺,舀了半勺送到他嘴边。
水溶望了她一眼,喝了。
吃了药,北静王妃又扶着水溶躺下,接着绞了一条面巾,敷在水溶额上。
北静王妃说话了:“王爷歇息吧。”
水溶轻叹了口气,刚想开口。
一阵脚步响,接着传来了杨启隆的声音:“王爷。”
也许都成了习惯,但凡杨启隆来,北静王妃便会立刻回避。
“王爷歇息吧。”北静王妃微微一福身,领着那丫鬟退了出去。
“王妃。”
外间传来了杨启隆的声音,接着是外间大门关上的声音。
杨启隆匆匆走了进来,见水溶这副样子,又犹豫了。
水溶:“什么事?”
杨启隆沉吟了一下,答道:“贾珍死了。”
水溶一凛:“你说什么?!”
杨启隆叹声道:“贾珍留下一道请罪奏章,然后一根白绫吊死在了卧室。宁国府的丧帖已经发出去了.”
“该死!”水溶一急,挣扎着就要坐起。
“少主子!少主子!”杨启隆连忙上去扶起水溶靠在床头,一边说道:“这个结果也不是意外中事。先不要焦急。”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眼睛通红的水溶这时格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