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事儿,决对不能再叫第四个人知道了。
苏安暖没任何一个时刻像如今这么乞求,千万不要怀上他的小孩,就叫这事永永远远的过去,深埋在内心。
如果肯定要达成目的,她宁肯去作个受孕手术。
也不可以拖累他,不可以拖累任何人。
此刻的苏安暖,无知无觉逛到了以前她跟妈妈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个城中村,先前是厂区,如今七零八落的老房已拆的差不多了,荒草丛生,她也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可是这儿满满的都是童年的记忆,虽说艰辛,也受尽了欺辱,可有妈咪的宠爱和呵护,她还是幸福的。
打从妈咪死后,她便什么全都没了,除开难过颓丧也或山穷水尽时,悄悄跑回这儿疗伤,她在旁人跟前,只可以故装霸气,只为能叫自己看起来顽强一点。
可有时,她真好累,非常想卸下假面,平平稳稳的躺一个能爱惜她呵护她的人的怀抱中,像她妈还在世时。
她想不到自己还会像今天这样脆弱,这是因为一个有皮肤之亲,却见过区区几面的男人。
便在苏安暖黯然伤神之际,忽然有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
她立刻清醒,浑身警戒,预备两手扼住把人撂倒,幸亏及时听见了熟稔的声响。
“安暖,是我。”查斯顿轻轻的一拍她的背,想把她抚慰下来。
“你怎么来啦?”苏安暖快速拭擦掉眼窝的泪花,回过身来困惑的问他。
查斯顿今天一身黑衬衫,头发乱七八糟的,却掩藏不了他五官的英俊,这一种美和陆夜白的刚硬坚实不同,他更多的是一类艺术家的轻柔,好像一幅静止的画轴,丰满深重,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些不修边副。
此刻的他好像才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曚昽的眼睛掩盖不住的担心,“我收到消息,你给人瞧上了,怕你出事儿,便赶紧出来找你。”
苏安暖一震,“什么人?”
她的第一反应是,今天诅咒她给她扇了两耳光的徐坤那些纨绔,想要找她麻烦。
“你知道这几日苏氏财团的事了吧,我估摸是你那个弟弟作的,只请了一帮流氓想毁你清白,如果徐氏家族的人,估摸不会这样小儿科。”查斯顿靠墙脚,懒懒的点了一支烟。
苏安暖抱肩膀,嘲笑,“呵,这的确是苏嘉禾的手腕,他当一帮流氓就能摆平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