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是自责,好意劝解,“人全都没事了,你有气力还不如找凶手。”
“我没事,陆文人呢?”陆夜白眼中缓慢的恢复神采,好快就染上一缕吓人的杀机。
“还用你说么?一定去找凶手了,那家伙满屁股粑粑要擦,呵……”毕青川发觉自己说秃噜嘴巴,免的还没到手的大平层不知去向,赶紧笑着打呵掩盖。
“恩。”陆夜白没空理会他那点戏弄人的小心眼儿儿,回身就要进病房。
以陆文的能力,找出凶手是迟早的事,这跟陆夜白一点不担忧,他如今只想陪苏安暖和孩子。
毕青川被忽视,不免有一些悻悻,迎合取悦说,“呵,我先帮你处置一下伤罢,你这么进去,要是苏小姐忽然醒过来看见……”
陆夜白一听居然停住了步子,顺服的叫他处置伤,好半天才哑着嗓门问,“孩子的状况怎样?”
“蛮好的,不管怎样,各项指标都正常。”
是,那天晚上到如今,刚好一月。
就是那天晚上,怀上的!
她留字条说借种,这样一回,就有了?
这一种分明荒谬却又情理当中的意外,要他有一些哭笑不的。
独独煎熬的是,他居然一律不知,从头至尾,全都给蒙在鼓中……也不知是忿怒、懊丧还是心有余悸,陆夜白一时中眼睛再一回红的吓人,隐约可见水光在闪烁。
他心中不免五味陈杂,在他20多年的生命中,他心中从没有过像今天晚上的激越、怕还有怒气烧心的灼疼,到最终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