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大军开拔。
兵贵神速,皇甫彪将步军及粮草交付忠义校尉邹靖统率,自领三千虎骑从河内沿洛水一路东进入魏郡,先行肃清山贼水寇。
“禀将军,东进之路皆被黑山君设卡,斥候抓了几个舌头,只知整个魏郡已经落入褚飞燕手中,他们三个渠帅受命严防洛阳援军进入冀州。”
皇甫彪开始重新考虑了,他没想到黑山军竟然已经攻破了魏郡,似乎在织一张大网,因为白马尚未禀报敌情,若大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白马一路向北,一定会被黑山军吃的渣都不剩。
“处理过了没?”
“尸体皆用绳索栓着巨石沉入河底。”
“全军北上入河东,以战白波,传令忠义校尉邹靖在白马候命,告知曹都尉黑山军疑在魏郡设伏,随后择机西上支援我军夺取上党。”
“诺!”
三千虎骑迅速退出了魏郡,直奔河东而来。
河东隶属京司,地近三辅,粮草丰足,军民同心,白波几次为乱,始终未陷河东一城一池。现在郡守是王邑,此人素有贤名,深得百姓爱戴,并与河东第一世家卫家卫固相交甚密,由是河东固若金汤。皇甫彪来此一是借机兵出壶关寻找战机,二是河东有漕运,由此处转运粮草似乎更为快捷。
虽说河东安稳,但是数千铁骑的到来还是引起了骚动,百姓匆匆入城,城门远远就闭上了。
“平北将军皇甫彪奉诏讨贼,魏郡沦陷,欲东出壶关,借道河东——”
皇甫彪立马城下,声若洪钟,城上俱都惊悚,只见城下三千虎骑立在原地,战旗飘飘,上书皆是汉字,此等劲旅,当是皇甫军中三河骑士,全无虚假可能。
认定是自家人马,城门开了一角,一骑飞出。此人面阔目明,浓黑眉,国字脸,颌下留有小须,全身透着谨慎,持一把开山斧,当下拱手打了个照面。
“卑职河东郡丞徐晃,见过平北将军!”
皇甫彪也在打量眼前这个小兵,俩人都惊讶于对方年纪不相符的城府。一个年方十五,挂帅平北将军,无一分傲意,也无一分纨绔;一个年满十八,虽任郡丞,无一丝怯意,也无一分卑微。
“容禀王郡守,此次北征,本欲从魏郡直击黄巾,与董将军会猎于广宗,不料黑山贼已破魏郡,似有伏击援军之象,故请借道以出壶关攻其背后。”
“魏郡已破?未曾闻报。”
“确实如此,吾等也是斥候探路得知,不然轻敌冒进,定然难于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