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画。
易伯生背着手在明祈身旁坐下,阳光晴朗,他眯眼晒太阳∶“明小姐,不知你怎么看秋家一事?”
明祈一顿,忽笑了。
易伯生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的∶“你笑什么?”
明祈欣赏着登高望远的春色,侧颜轮廓柔和∶“易家主想听什么?”
她回头,脸上笑意柔和无害∶“表达对秋家不幸遭遇的遗憾,还是其他?”
问题扔给易伯生,他淡定接话∶“不过闲谈罢了。”
“秋家如今乱得很,连方家主鹤山之行的邀请都没有答应。估计的确是不行了,可惜了,当初也是塔北一代豪门。”
“听说他们正在闹内乱,秋儒的堂弟招了不少人准备逼秋汀下位,让他的孩子当秋家下一位继承人。”
“是吗。”明祈脸上笑意不变,“看来秋家也是内忧外患啊。”
“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易伯生说道∶“那位秋儒的堂弟在秋家低调行事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在秋家最混乱的时候出来了且一切准备充足。这时机未免太恰当巧合了。”
“还有,”易伯生看她,眼廓深陷显露疲态,眼神却温厚∶“明小姐可知江家那位嫡子,到底是怎么和秋子杰打起来的?”
明祈微扯嘴角,继而笑意更大∶“既然易家主有这么多问题,何不自己去找答案?”
易伯生慢慢说∶“只是想听听明小姐的想法。”
明祈扣响扶手,青葱的指无暇,她道∶“我的想法是,易家主应该称呼我为明家主,而不是明小姐。”
阳光下,她的墨瞳却映不出半点光∶“易家主认为如何?”
易伯生没说话。
明祈已然回头,感叹∶“我瞧着这春色正好,不可浪费。就不和易家主多聊了,先走了。”
说完,身后的何茂上前为她推着轮椅就要离开。
“明祈。”
易伯生喊住她。
他眯起眼睛∶“你父亲的死就这么让你难平吗?”
“他不是死于豪门的利益之争,而是输在逆大势而为。”
“塔北的规矩就是豪门,百年来从未变过。身为豪门子弟,就该维护它,而不是企图推翻。倘若不是他当年一意孤行,又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
这番话既是威胁又是警告。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但易伯生绝不相信明祈会成功。
怎么会成功呢?
这其中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