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催他。
席温年摘下了眼镜,没了眼镜遮掩,那双艳丽的凤眸便露了出来,无意间泄露难得的风情。他忽而笑了笑,不是从前故作的温和,反而带着凉薄和嘲讽。
席温年没有看明祈,直视面前的考核官,一字一字很清晰∶“当然是为了权利。”
现场有片刻的凝滞。
——
从音协中走出来后,席温年回头仰望音协大楼。
总部的大楼并没有多少文艺个性,透着冷冰冰的模式化的不近人情。
他拿出手机,给某个特殊号码发消息∶让您失望了,我放弃加入国际音协,其实席家早就破败,还谈什么未来。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又恶趣味似的打字∶对了,音协的会长,大人您是不是还没见过?
不知道这位首脑发现音协会长就是自己心里的白月光的时候,他会怎么想、还下不下得去手。
帮助裴元问将势力渗透进音协什么的,席温年最初是无所谓的。
他深知自己底牌不足,没有拒绝或同意的权力,但无论如何,他能够以裴元问给予的好处做更多事情,有利无害,答应又何妨。
但,现在不一样了。
当席温年在大厅看见明祈的那一刻,就知道一切都变了。
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信息显示已发送,席温年将手机关机,拆了手机卡连带着眼镜一起扔进垃圾桶,继而迈步离开。
天地广阔,四海升平,不过是重头再来。
“温年。”
步伐刚启,身后有人唤住他。他回过身,一张黑色白纹聘书近在眼前,剪修干净的手指捏着另一角。
席温年怔愣,顺着手指往上,明祈的容颜出现在阳光下。
明祈一本正经∶“我看过席先生的全部资料,从考核初期到结束,你的表现堪称完美。至于最后一道考核,经过考核官们的讨论,予以扣分处理。综合目前成绩,你依然是备选成员中成绩最优秀的那位。因此,本会予以录取通过。”
明祈唇角勾起,“恭喜席先生,成为国际音协的核心成员。”
眼前的聘书晃了晃,对面的人扬言道∶“以后就是同事了。”
席温年再次沉默,许久之后,他捏住另一角∶“你说错了。”
“嗯?”
席温年下意识去扶镜框,才发现眼镜不在鼻梁上,他自然的放下手,不见窘迫,不紧不慢地笑道∶“应该是上司和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