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人叫什么?”格雷正卷起袖子,使得它不那么拖沓。
“佩尔,他的左袖口上会有一块黄色的补丁。”
“这事很快就要解决了。”
……
当格雷推开猪头酒吧的门时,酒吧里的人都默默停下谈话,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里面的人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猪头酒吧的屋子又小又暗,屋内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羊膻味。窗户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
格雷转动着他那凸起肿胀的眼睛,在一群穿得黑漆漆的人中,找到了那块显眼的黄色补丁。
酒吧老板正在用一块脏得像是从来没洗过的破布擦一只玻璃杯,那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当格雷靠近他时,他瞥了格雷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看起来十分瞧不起眼前这个人。
“要点什么?”
“两杯杜松子。”格雷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他身上挂着肥了好几号的黑袍子,拖着步子走向那个袖口有黄色补丁的人桌旁,全程不紧不慢,时不时以一种犀利的眼神观察一下周围——这样做应该会显得自己不好惹。
那个袖口有黄色补丁的人和周围人一样,戴着兜帽和绷带,把脸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嘴巴和一只眼睛,当格雷站在桌旁时候,那人正在把一个脏兮兮的叉子插在桌上一块小小的粉色蛋糕上,那粉呼呼的东西和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
“你好,是你吧?莫雷尔斯。”那人抬起头,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
“佩尔,对吧?”
“对,”那人挖取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真高兴你没放我的鸽子。”
“那就直说正题吧,如尼纹蛇的蛇卵应该你搞到了吧?”
“当然,”他从袍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并且打开了它,里面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椭圆形蛇卵,“一千五百加隆。”
格雷打量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
佩尔看到他有些犹豫,又说:“来路大可放心,我有一只如尼纹蛇做宠物,这颗卵是我亲眼看见从它嘴里吐出来的。”
“一千二百,不能再多了。”格雷不慌不忙地说。
“成交。”佩尔轻笑了两声。
对方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让格雷觉得自己应该是出价失败了,应该更低才对。但格雷没有笑,只是拿起杜松子酒杯抿了一下,试图让自己的优势提高。
“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