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立背着行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里,他的心里仍然还想着要出去。他觉着自己不出去试一试,一直呆在这里,哥哥给他找不下工作,他自己也找不下活儿干,一直去麻烦哥哥和嫂子,他的心里感到很不舒畅。再说了,他还跟舒月搞着对象,他手里没有钱,时间长了,舒月对他也是会看不起的。他想到这里,觉着自己还是出去的好。
这天晚上,朱兵几乎是一夜未眠,他心里也在想着弟弟的事情。是啊,给弟弟找不下个事情做,时间长了,那是根本不行的。第二天清早起来,他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杨惠琴看见他无精打采的,知道他仍然为小立的事情在发愁。她便问他说:“嗳,朱兵,你也不用这样发愁了。如果找不下了,就让他出去试一试吧。”
朱兵没有吭声。杨惠琴接着说:“你弟弟的事情已经是个事情了,一直压在你的心上,搞得你每天愁眉不展。这样下去,到时你腿要是犯了,又该咋地办呢?”她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表哥,随即向朱兵说,“嗳,不行了,还是让我到前问一问我表哥吧。看他家家大小子,在线材厂里究竟能不能给找个活儿干呀。”
朱兵摇着头说:“算了,算了。上次已经说过了,他们那里不是不要人么。”
“这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不行,我再过去问一问吧。”
朱兵没有答应,杨惠琴却是站起身来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告诉给朱兵说,他表哥也在惦记着小立的事情,他跟他家大儿子说过了。说现在不要人,要等到五六月份了,线材厂可能会用人的。
“五六月份,那不是黄瓜菜都凉了!”朱兵说。
杨惠琴说:“那也没有办法呀,现在你说咱们该咋办哩?”
朱兵想了想说:“不行了,让我再到周围的工地上去看看吧。”
杨惠琴立刻反对说:“哎呀,朱兵,去年你弟弟的工资还没有要回来呢!”
朱兵这下不吭声了,可是他想了半天,还是站起身来向工地走去了。他一路走,一路想,去年弟弟的工资没有要回来,那是遇上了不讲诚信的包工头儿。正如老厂长林风话的,民工队也有讲成信的和不讲诚信的,如果要是能去到讲诚的工程队里,弟弟干完了活儿,也是能把工资结算回来的。他想到这里,还是向工地上坚定地走去了。可是刚走到半路上,看见弟弟的房东老李,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急急忙忙地向他这边跑来了。
“哎呀,小朱,你等一等,你弟弟可是走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