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耳之手加了些许力气,少女又附耳说道,“看了我那么多封信,就是不愿意看完最后的署名是吧?记好了,我叫苏——棠。”
名为苏棠的少女如是说。
“那作为交换,你的名字是?”
苏棠与眼前男孩,虽无多少交集,但她不知怎得,却对这野孩,无法生厌。
她并非是此处常客,只因该地尚存一邮筒,她才选择来此寄信。
信筒旁这座荒废古宅,似乎就是男孩的家。
她每次寄信之时,男孩总是满脸忧郁,惰猫般依偎其旁,闭目憩息,任眼前行人匆匆而过,任头顶流云聚散离合。
偶逢清醒之时,男孩则会全程注视着她,如抒发自己愤懑般,向她生硬地搭话。
直至某次,当她因事折返,发现那名男孩,正如捧珍宝,阅读自己的信。
隐私被窥探,秘密被揭开,本该生怒的苏棠,在望见男孩尽是满足的表情时,她首先感到地却非愤怒,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原来文字有着此等力量,使忧郁之人重振旗鼓,使悲伤之人重展笑颜。
出于想维持这个笑容的愿望,本无意再写信的苏棠,重拾起纸笔。
男孩告诉苏棠,他没有名字,人们都叫他信,或许是因为守在信筒旁,但绝对不是在夸自己信守承诺。
季节渐入深冬,轻抚短发,苏棠留下一毛呢外衣,便转身离开。
少年接过那附有清香的外套,置于鼻前,红了脸颊。
黑色隐形眼镜脱落,亮起毒蛇般苍绿的眼眸,和善眼神渐而坚毅。
为手枪装上消音设置,二十三楼楼顶,隐匿于暗处的苏棠,以左手为架板,瞄准对面大楼,正载歌载舞的组织叛离分子。
绿色的眼眸锁定了此行的目标,银白色的子弹穿过厚厚的玻璃,准确击中目标对象的太阳穴。
任务完成。
撤去踪影,苏棠顺着一旁的下水道管道跳下,干净利落,除去人脑与玻璃上的那个洞,什么都没留下。
从二十三层的废楼楼顶,逐层跳下,弯臂屈膝,借力消力,顺着可攀爬的凸起物,她避开着监控,如一只壁虎,她不费力地落到一条狭窄小巷中。
伴随每次落脚,肌肉弧线隐约皮肤之上,此等逃离,已是她家常便饭。
按下手枪上的“伪装”按钮,手枪便化作一条手链,戴上手链,拆开单马尾的头绳,重新披散下头发,褪下紧身束胸的装束,换回原本的舞服,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