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是想着这茫茫然的时间该怎么消磨。
总不能天天看禁书吧。
也不知过去多久。
他忽然听见了女子的调笑声和男子的说话声。
难道是这古宅住进来了别人?
可哪有人晚上出现的。
这么说……是鬼?
黄良瞬间把脚一缩,埋进了被子里头。
可那男子的声音却忽地到了近处。
“原来这半个主人家还未入睡,属实是失礼了。”男子嗓音温醇,听起来颇为舒服。
黄良一动不动。
男子失笑道:“小生初借贵地,并无恶意。”
黄良瑟瑟发抖,难不成初得果位,就要暴毙于此?
“唉。”
一声叹息过后,悄无声息。
黄良直至等到手脚发麻,几欲窒息,才悄悄漏出个眼睛。
一抹黑。
自此,得到果位第一天的黄良,彻夜未眠。
直至第二天,刘婶做好早饭,送到门口,他才顶着个熊猫眼起床。
他也不敢说昨晚的事,只是借口想要打理一下屋子,拉着刘婶转了个遍。
三进三出的院子空空荡荡,整齐依旧,完全不似被动过的痕迹。
难不成昨晚是自己做梦了?
本着活命的本能,黄良找来一柄陈年杀猪刀,又取了小半瓶自己的二十年童子尿,因为打不赢邻居家的黑狗,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花二十枚铜板买了一小瓶公鸡鸡冠血。
当晚,他在床上用被子叠了个假人,自己则裹着另一床被子,钻进了床底。
用鸡冠血和童子尿在自己身周淋了两圈。
手边放着的是那柄血迹斑斑的杀猪刀。
月上高楼。
男女调笑声果然不再,就在黄良以为无事的时候。
他借着月光,忽地看到了一双鞋。
随后是一张人脸。
惨白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