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斌抹去眼泪,他的脸上变化过无数的表情,那是谭一豆死亡后,他的自责和懊悔。没有保护好谭一豆,他觉得无法面对死去的堂哥和寡居的大嫂月荷。
阿铁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他掏出身上的记事本,准备做记录。
“那后来你是如何联系上死者的?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从她身上的伤痕来看,她忍受过非人的折磨。有没有自杀或被报复的可能?”阿铁的话有些含糊其辞,有诱导谭斌说下去的嫌疑。
谭斌再次盯着阿铁的眼睛,他也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了,侄女谭一豆在被他接来的时候,神经似乎产生了问题,但那也只是间歇性的。
接下来,谭斌又把后来的事情,整理了一下,陈述给阿铁。在听谭斌的陈述时,房间中的林兰花也留下了眼泪。
侄女谭一豆,被裹挟着成为广西佬阿彪的女人,也被他带进日结工的行业。每天除了忙碌在流水线上,不停地更换地方打螺丝,就是忍受阿彪非人的折磨。
所有来时的梦想都破灭了,本以为阿彪是个好人,哪怕是身子给了他,自己也能得到想要的吃饱喝足,不受罪。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那一点点的希求都是无法满足的。
阿彪是个老光棍,已经而立之年还没有找到女朋友,也没有人愿意跟他结婚。他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成家立业。
他就是个打散工,供自己吃喝玩乐的老油条一族。没有梦想,没有追求,只想着吃喝玩乐,没有钱就打一天零工,有钱就躺在出租屋睡觉打游戏,吃喝玩找乐子,经常光顾洗头房,找发廊妹按摩打牙祭,挥霍自己的兽性。
人的贪欲和兽性在他身上表现的最明显,谭一豆落在他手上,让他的人性变得更加极端和偏激。
收留了谭一豆,阿彪自己就很少出去干活了,谭一豆每天的日结工资都是老板发到他的手机上。
谭一豆只能找阿彪要钱吃饭,还必须和他住一起,忍受他的非人折磨。在阿彪狭小的出租屋内,就如同人间魔域。
不管天气冷热,阿彪都光着膀子,谭一豆只要在房间中就没有好日子过,阿彪喝完酒,就拿谭一豆取乐子,逼迫她朓艳舞,还拿手机录下来。
谭一豆稍有反抗就会遭到一顿毒打,有时候被打的实在受不了就跪下来求他。
“起来,起来,你他娘地好没趣,跪着不吉利,想让老子折寿啊。”阿彪打累了才肯罢手。
谭一豆的生活如同在炼狱中,有时候她觉得活着都是难的。谭一豆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