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了,一开始来了好多人,几百人的大影厅,坐的满满登登……”
“但是电影刚放了十分钟,就有人开始往外走,后来越走越多,我觉得我这电影挺牛逼的呀!我就喊他们,我说你们别走啊,看完呀!但他们不听,像潮水一样的往外走,电影放了还没到三十分钟呢,电影院里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几百人的大影厅啊,就我自己在看……”
柳米先是好奇,听着听着,开始吃吃地笑。
“怪不得把你吓成这样!你呀,最近压力太大了!不就是一个毕业作品嘛,你的才华肯定是没问题的,别那么大压力,好吧?再说了,你还有一整年呢!”
说完了,姑娘掀被子要下床,结果刚一动,脚下就趔趄了一下,“嘶”了一声,身子顿时矮下去了,表情痛苦。彭向明见状,问她:“你要干嘛去!”
“我想去给你倒杯水呀!嘶……你一定是属驴的彭向明!哎呦!完了,明天我就得去剧组报道去了,就这动一动就疼得冒汗,我还拍什么呀拍!”
姑娘一生气,白了彭向明一眼,小心翼翼地躺回来了。
彭向明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反过来安抚她,“没事儿,应该歇歇就好了!”
姑娘一脸委屈,“那你自己倒水去吧!疼死我了!”
彭向明笑笑,还真就起来,捧着她的脸,轻轻亲了一口,说:“我去喝杯水,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睡觉才好得快!”
柳米点点头,“嗯”了一声,紧接着就打了个哈欠。
姑娘是真的累了,困头儿还没走。
彭向明为她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客厅里一片黑暗。
但彭向明却清楚地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活着的。
能走,能跑,能挥舞手臂,能攥起拳头,有灼热的呼吸,有敏锐的听觉,有犀利的目光,甚至还有一副健硕的躯体,和一张英俊的脸。
青春,音乐,电影,事业,金钱。
甚至还有一场刚刚过去的,激烈的交够。
活着,健康地活着,就意味着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