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怕,我是人。和你一样,都是被那可恨的乌孙族长关在这里。”
磷火灭掉,阿蛮听到那女人窸窸窣窣地又坐了回去。
阿蛮问:“这里,该不会只关着你一个吧?你所说的她们又去哪了?”
那女子不答反问:“你以为刚才那白骨是怎么来的?那不是什么动物的骨头,那是人骨?”女子说得阴森森的。
阿蛮瞬间想到了什么,不过她只垂眸不语。
见阿蛮无甚反应,那女子又问:“如何?怕了吗?我都已经习惯了。”
没想到,阿蛮只是淡漠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好怕的。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人要比鬼可怕。”
女子轻笑:“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看来,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阿蛮闭目运功,不再搭理她。
因为地窖没有光,女子不知阿蛮在运功,见难得来个人跟她说话,于是她便继续侃侃而谈。
女子说:“这里原先是用来存放一些蔬菜的。后来他们嫌这里小,就重新盖了一个。然后这里变成用来关女人的了。就是那一个个被乌孙族长定义为不听话,和没有价值的女人。她们有些被割去了舌头,有些被打断了手脚。关进来没过多久就死掉了。尸体也在这里腐烂。无法掩埋。”
阿蛮依然闭目运功,但见女人跟她说话,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权当着熟悉敌情。
阿蛮问:“那你呢?你既没有被割去舌头,那你是断了手还是断了脚?这里太暗,我刚看不清。”
女子仓惶一笑说:“我既没有被割舌头,也没有断手断脚。可是他却要走了我的女儿。我相依为命的女儿。”
阿蛮闻言半睁开眼睛问:“那个老男人,他杀了你的女儿?”
女子怅惘地说:“并没有。虽然那也是他的女儿。但他留我们母女一命,其实另有所图。我女儿乌孙蓝玉,她是个好姑娘。他用我来威逼利诱玉儿。最终玉儿进宫了,而我就被关在这里。”
阿蛮扭头过去,即便是看不到,她依然对着女子的方向问:“你是乌孙蓝玉的母亲?那外面的女人又是谁?”
女子有一丝惊喜,却死死地压制住。她也不回答阿蛮的问题,却小心翼翼地问:“你认识我女儿乌孙蓝玉?”
阿蛮说:“认识。”然后,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补充道:“她跟我是朋友。”
阿蛮从来没有过朋友,也不知道朋友是怎么一个概念。她不过想着,大家同屋共处,交往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