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已经做了加急,预估三小时就能出结果。
他现在没心思再去工作,等不到这个结果,也没办法安心做任何事。
此刻坐在长椅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各种焦急、紧张,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旁边是来去匆匆的医护和患者。
贺渡都没去关注,眼神涣散着,无法聚焦。
可他器宇不凡,人高马大地坐在那里,没法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贺少——”
突然有人喊他。
贺渡抬头一看,是陈医生。
当时也是他诊断出来他的生育能力受损。
陈医生跟他算是相熟,关心地问:“贺少,怎么来医院了?可是有什么麻烦事?”
他看贺渡神色紧张地坐在那里,还是很稀奇的——这可是得知车祸损伤生育能力都能淡定处理工作的男人啊!现在遇到什么事,会紧张成这样?
“哦,陈医生。”
贺渡站起来和他打了个招呼,同时回道:“我可能……要找到我精子的下落了。”
“那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陈医生由衷为他高兴。
当初贺渡住院的时候,他还为他遗憾过。
年纪轻轻的失去生育能力实属不幸。
就连捐赠的精子也丢失了,雪上加霜!
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找到的一天。
陈医生笑着问:“那我看你这脸上写满了紧张,是怎么回事啊?”
“我还在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属实冷静不下来。”
“来来,坐下等。”
陈医生陪着他一块坐下,调侃道:“看你这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在里面生孩子呢!”
贺渡或许是被陈医生幽默到了,嘴角咧了一下,紧绷的心情也缓和了些。
过了一会,蒋文琅也来了。
他看见贺渡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立马质问:“姓贺的,你上午去哪了?一声不吭就走了,是不是露馅编不下去了?”
贺渡火大,自己紧张得要死,偏偏还来一个搅事的,让他不得安宁。
他冷冷盯着蒋文琅,即使是坐着,依然气势很足,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那是长期上位者无形的气场。
他冷冷地吐出一句:“你闭嘴吧,我很快就让你蹦跶不起来了。”
蒋文琅有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但他也不怂,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