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文献大成。
解缙是个情商极低之人,可也是为太子争辩,朱瞻墉站起身:
“解公,我走了啊。”
从锦衣卫诏狱出来,朱瞻墉打听朱棣下落,听闻在武楼教朱瞻基枪法,此事他见识过,轻甲裙摆摇动宛若翩翩起舞的鹮鸟。
只是不喜被打扰。
朱瞻墉来到文渊阁,随着编修人员越发多起来,想象中鸡飞狗跳场景没有出现,阁外满置书案,人头攒动,皆忙着手上之务。
他注意到,案几上摆着刻字木牌,木牌上分别写着经、史、医卜、阴阳等字眼,这些书案上,有文官在抄录什么。
走进阁内。
书案一字排开,木牌上写着总修官,中修官,小修官等字样。
朱瞻墉还注意到,朱棣夹在披甲巡逻护卫中间,鲜有人察觉穿着一身轻甲的朱棣。
朱瞻墉看到了朱棣,对方也看到他:“孙臣不知您在此。”
朱棣今日有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检查重修的进度,动用成百上千個官员,他担忧太子之能,无法操持这项浩大工程,又心忧官员知道他来做面子工程。
看了眼文渊阁四周,尽管不想承认,朱棣还是点点头:“不错,将朕的旨意记在心里了,上千個官员不好管治,稍有不慎,就会变成劳师动众之弊政。”
“此番一定会做出劳绩来的!给他们发放月米和俸禄,俸数已交给户部核算,望陛下过目后准许!”
朱瞻墉用正式场合称呼,封王后需改口陛下,此时也无不妥。
“嗯,是朕看走眼了吗,为何没有农事?”朱棣凝着眸子,国以粮为本,目光扫过却未见最重要的农事。
朱瞻墉神色之认真,道:“农人不认识字,朝中官员又多为寒窗苦读书生,没下过地……不过,我送来了一份。”
“胡闹,你以为朕要编修一部什么样的书!”
朱瞻墉能明白朱棣如何生气,自己下没下过田,他还不知道?自幼虽不在朱棣身边,可也是锦衣玉食,编修农事,岂不误人子弟。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肆,至于解释从来不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可……可是,我真的写了。”
朱棣一脸诧异接过去,翻开泛黄纸皮书封,入眼赫然乃农桑二字,首篇乃五谷之首稻篇。
字里行间隽秀字迹,仿佛自己化身田间耕种之农人。
心中细细读来。
“种稻,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