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高炽的叮嘱。
他听一半,非必要不出宫,有事还是会出宫。
朱瞻墉来到解府,听说解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也不想见人,应当是仕途断送对他打击很大。
解缙功利心很大,但他也没法子,总不能劝皇爷爷再宠爱他。
好了,看过解缙就该还书了,路过中苑游廊。
静籁的微风下,鹅黄宫装的少女坐在几旁,单手撑光洁玉额,螓首一点一点低下,好看的杏眸已经完全阖上。
尖俏的脸蛋最终贴在案几上。
而几上,是一本许久没翻页的书。
“小姐小姐~”
侍女推搡下,鹅黄宫装的少女睡眼朦胧睁开眸子:“哎呀,吵死了,让我再睡会儿嘛。”
“别睡了,瞻墉殿下来还书了,您不是要他还铃铛吗?”侍女压着声音,凑在耳边。
解霖双澄澈清莹的眸子,瞬间明亮了。
她也不是不知轻重,只不过女子贴身之物不能轻易送人,上次朱瞻墉说送她爹当信物,可是她爹回来,却责怪她将闺中之物送人。
她就知道还在朱瞻墉手上。
眼下,当然要夺回来。
谈话间,朱瞻墉瞧见姿貌不输李枝露的鹅黄宫裙少女,甚至略有突出,提着衣摆,兴师问罪般过来,然后规规矩矩给他行礼。
解霖生气归生气,可对方是皇孙,要先礼后兵。
“请殿下归还我铃铛。”
她洁白的手,伸到朱瞻墉的面前,肌肤像一片温润的玉。
这年头,美女是真美女。
朱瞻墉倒不是故意,只是上次走得匆忙忘记交给解缙,然而这几天戴在身上,还挺好看的,也就不想还了。
“此物并非贵重之物,解姑娘想要便拿回去吧,只是解公被困牢狱中,本殿冒着性命之虞,替解姑娘送书信,还将解公从牢狱救出,竟受此礼遇,难免寒心。”
“那……那送给殿下吧。”解霖不知是谁救的,因为解缙回来不言不语,她正想替解府好好感谢一番。
朱瞻墉点头:“本殿是信守承诺的人,典籍俱都还回来了,解姑娘命人清点后,再告诉解公。”
“还回来了?”解霖声音透着欣喜。
朱瞻墉听出声音中的不寻常:“这些典籍很重要吗?”
“我家小姐喜欢诗会,但凡诗会,小姐一定会去,若没有这些典籍,小姐还怎么成为江南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