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解霖目光四处搜寻时,朱瞻墉已悄然坐上马车准备回宫。
路上想起赵王之事,解缙阻谏太过惹陛下不喜,欲立谁为储君是皇帝的权力,自古君臣夺权乃忌讳之事。
朱瞻墉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件事。
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长安大街,他掏出那块光润玉石,此刻润玉内响起陆的嗓音,传言他到国都了。
朱瞻墉正好奇自己可否去到陆的历史,没想到闭上眼睛却体验一场意外之旅,意识穿过诸如门般的光晕,再睁开眼睛是一个旧迹遍布的世界,不知怎么形容这种状态,没有自己留下的任何痕迹,仿佛与时间同在。
燕国雄伟的国都蓟城,一辆马车轱辘压在碎裂的青石上,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陆撩开车帘,瞥见褐衣百姓行在街巷上。
这座防备森严的国都旌旗蔽空,号角鼓鸣,今年遭遇了最严重的干旱。
百姓活不下去了,燕国准备发兵攻打赵国,他肩负着游说奉阳君的使命,而满朝公室和王畿以他的成败为进攻的号令。
眼见出使赵国的使节回来,蓟城苦不堪言的百姓纷纷围过来,迫切想知道霸道的赵国会放水吗。
马车没有停留。
陆放下车帘,这件事还是由燕文侯宣布比较好。
穿过繁华的街市,百姓不情愿向两旁让开道路。
心情沉重的燕文侯带着客卿们,站在王宫门前遥见即将到来车队,燕国和赵国势同水火,但燕国弱小常受赵国牵制。
派了许多使节也无法缓和两国关系,若这次外交失败,只能出兵向赵国示威,但这对久旱缺粮的燕国乃最无奈之举。
一刻也无法按捺的燕文侯,跨着大步来到马车前:“此行如何?”
苏秦躬身行揖拜礼,仿佛只不过做了件微不足道之事:“燕王让臣出使赵国,是出于对臣的信任,而臣亦不辜负您的厚望,燕国与赵国的盟约已经达成了!”
燕文侯这些天的寝食难安瞬间转为哈哈大笑,燕国国力不如赵国,纵然能侥幸打赢,南面还有虎视眈眈的齐国。
没想到,眼前这个食不果腹,投奔到自己门下的食客,竟有说服赵国的本事。
“寡人真是没有看错你啊!”
苏秦受到这样礼遇,并未表现得骄傲:“臣虽然促成燕国和赵国结盟,然燕国国力昌盛才是庇护百姓最牢靠的方法,出使之后,臣信中所提马鞍,希望王上能放在心上。”
那宝物能增强燕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