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下?”他拱手作揖。
朱瞻墉试探问:“你是儒生?”
“落榜几次,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如今陶某只是个商贾。”陶金盆笑呵呵,丝毫没有因为“堕落”为商而感到羞耻。
到了永乐朝,商人地位并没有想象中低,出现弃儒从商之风,眼前这的陶金盆,就是成千上万弃儒从商的缩影。
朱瞻墉问:“三個月内,你去过北方吗?”
“去过,不知你想做什么买卖?”陶富贵看朱瞻墉年纪,有些轻视,但他晓得祈忠的家底,一听祈忠说这是自己少爷,瞬间不敢怠慢了。
朱瞻墉道:“我不做买卖,想问一些事。”
商人消息比朝廷灵通。
常年走南闯北,一听哪里发生紧缺,便运货去走商,有些闭塞地方甚至是通过商人来传递消息的。
听说想打听行情,陶金盆笑意渐浓:“不打紧不打紧,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想问什么,陶某知无不言。”
“北方的粮价如何?”
“比京城稍低一些。”
“米面可充盈?”
“当然,山东本就是北方粮仓。”陶金盆似是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小东家,若想买断北方的米面,控制粮价,在下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如此,
漕运的难题可解了,
朱瞻墉没细听陶富贵后头说什麽。
………………
回到东宫,
朱高炽和解缙还在思索对策。
朱瞻墉道:“父王,米就是米,到哪里都一样,赵王只说要五十万石粮,可没说要南粮还是北粮,父王派人带上足够的银两,迅速北上,在山东,河北和天津等地采办粮食,押送到北平府,此事就完成了!”
朱瞻墉继续道:“漕运需动用许多百姓,要兴徭役,要自带口粮,劳民伤财,百姓若离开家乡,田地便无法耕种,此举不仅安抚百姓,还能替朝廷节省一大批银两。”
朱高炽如梦放醒,狠狠地一拍大腿。
对啊,一个月之内,带上银子,走官道十几日再慢也到山东了,再从山东采买粮食,山东北上走官道就快了。
还不用疏浚河道。
“瞻墉,真是良策啊!”朱高炽瞬间,有种我怎么生出如此聪明的儿子的感觉。
解缙听完点点头:“将银两运到山东,快马走官道,肯定比漕运快。”
朱高炽长长舒一口气:“我去户部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