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离开吧。”
那年轻人和老者点头,仓皇离去。
张輗回眸之间,看向朱瞻墉:“殿……哥,接下来咋办?”
“打他!”
张輗几人一拥而上,拳拳到肉,脚脚生风。
按朱瞻墉的经历,不该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理应和他讲道理,可道理大抵是说不通的,还是打吧。
就如同人站在无法跨越的巨峰脚下,才会感觉自己渺小,并不是无所不能。
杨稷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张輗看向朱瞻墉,兴奋地问:“我采买了十几只花鹿,去狩猎吧。”
“带上他。”朱瞻墉同意了。
来到东苑狩场,
杨稷才知道何谓纨绔膏腴,水光潋滟的小湖,丰美的苇草,水鸟野鸭不时从野草中惊起,成群的花鹿和獐子隐没在山林间……好大好漂亮一片狩场。
杨稷不傻。
很快就猜想他们的身份,难怪自己威胁他们时,对方不仅没有惊慌,甚至觉得好笑。
此刻,
杨稷优越感荡然无存,他也想骑,但没有马,只能羡慕地看着刚才打过他的人,攘臂而起的纵马狂奔。
这一刻,杨稷也想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可是,
这些人竟有带甲的随从,显然是公候子弟,他爹虽然是朝廷官员,可在午门随便抛一块砖,就能砸死一片五品官员。
此刻杨稷重新定义纨绔。
张輗放了十几头花鹿,陈昭放了几头獐子和十几只兔子,兔子太多会影响生态,还得买些鹰来……野兽还是缺少许多。
不过,张輗等人在一只花鹿上做了标记,群起而猎,相互追逐,猎得此鹿者为胜,玩得颇为尽兴。
最后,房通达射得这头鹿。
纨绔首领朱瞻墉看差不多了,看向杨稷:“你想加入我们吗?”
杨稷手足无措,但又期待。
朱瞻墉指着眼前的张輗等人:“他们也在京城为非作歹,他叫张混世,但他对老弱伤残的军士很好,他叫陈小阎王,不会凌暴比自己弱小的人,他叫房恶来,从不欺骗良家妇女……他们父辈都是很勇猛的人,想加入我们,就要遵守我的规矩!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