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没经允许就起身?
朝臣们愣了愣。
他们总觉得今天这个窝囊废与以往有些不同,完颜涵古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废物太子。
“三公九卿,诸位朝臣,面对大金使臣的欺压嘲弄,诸位想的不是如何保大魏颜面,反倒依旧在互相倾轧,将党争放在第一位。”
“莫非我大魏学子真的无一人可应战,颓败至如此地步?即便不说稳赢,但抵抗一二打个平手应该还是稳的吧。”
“但现在我这个窝囊太子还没死,东宫之位还没让出来,所以都在韬光养晦,不敢提早曝光手中棋子的实力。”
“诸位,是与不是。”
先前还满眼轻视的诸位朝臣,都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诸位也不用装模作样低头装惭愧,我知道以诸位城墙般厚的脸皮,压根不会产生丝毫愧疚心。”
“也不必在我父皇面前装忠心,历朝历代党争都是亘古不变的主题,我父皇双眼清明自是能看透尔等小心思。”
朝臣诸公面色红白不定。
李问字字珠玑。
不都不拿他当人看吗?那就都别活,他今日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老八,你这是什么话?父皇正值壮年体强力壮,谁做主东宫继嫡位又如何,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
“父皇还在你就急着继承大统,莫不是在盼着父皇死?”
李问勾起嘴角。
质问他的是二皇子。
“好啊,二哥你大度你高尚,不如你做个表率自愿去西北荒凉之境,为大魏做贡献,一辈子不入京都?”
“还有你和三哥最近走的很近,我记得你府上……似乎还养着私军吧。”
噗通!
二皇子的脸一瞬间煞白,干脆利落跪地化身磕头虫:“父皇你莫要信老八的话,儿臣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疯了。
一定是疯了。
这窝囊废一次得罪了这么多人,就算这次事后能活下来,也必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搅乱了局面,李问察觉到便宜老爹握住龙椅扶手的手,已经暴出了些许青筋。
便适时住嘴。
冷目环顾。
横眉冷对。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一些蝇头小利厚着脸皮丢掉文人风骨。”
“对此,我送诸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