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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捏,骨裂般的痛,她受不住力道,簪子在手中脱落。
沈湛鄙夷,戳着她的脑门,“就这点能耐还想杀我。”话落,直勾勾的盯着她,“想我死在你手里,恐怕你需换个方式。”
无耻!
苏婉如大怒,咬着唇气的发抖,“羞辱我有意思吗,要杀要剐还请利索点。”
“嘴比脑子好使。”沈湛抬手给她擦眼泪,压着怒气道:“没用的东西。”
他手常年握刀,指尖有茧磨的她脸生疼,她让不开只能生忍着,“我有用无用都和你没关系,侯爷堂堂男人不做,非要做宵小,果然上不得台面。”
反正要死,她豁出去了。
“你想激我杀了你。”他冷哼一声,松手将她丢了出去,气的坐下来,翘腿睨着她,“爷改主意了。”
蠢女人,说他是宵小,他就该弄死她。
苏婉如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脸色也由煞白渐渐敷上一抹微红,她喘着气抬头看着她,愤怒的道:“我的身份就算要死,那也该是赵之昂亲自审问画押羽林卫动手,就凭你区区一个镇南侯,还不够资格杀我。”
“你什么身份?”他脸色转圜,戏谑的道:“爷怎么不知道。”
她冷笑:“侯爷何必装傻,你为何抓我来,你自己不知道?”
“一个小绣娘还嘚瑟了。”他重新靠回椅背,腿架在桌子上,张狂中透着冷冽和沉稳,“不过爷喜欢。从今天起你就是爷的人了,高兴吧。”
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苏婉如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眼中的戏谑毫不掩饰。
他在羞辱她,苏婉如心头更怒,“这话和你人一样粗俗,没有半点值得人高兴之处。”
“爷就是粗人。”沈湛看着她,不是简单的打量,而是极具侵略性的,像是要将她剥光了一样,“高兴不高兴随你,爷高兴就成。”他目光在她身上一扫,逼过来,像吓唬小孩子似的故作杀意,“你要是不老实,爷就把你就地办了。”
莫名的,苏婉如相信他绝非随口威胁,而是真的会这么做。
她现在隐隐觉得,这人或许抓她来真的和她身份无关。
因为这人就是神经病。
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衣领,又觉得这样显得势弱,便松了讥诮道:“这么说,侯爷仅仅是因为我貌美而抓我来这里。”
“要点脸。”沈湛嘲讽,“自己说自己貌美。你瞧瞧你这瘦的干巴样儿,除了脸你还有哪里像女人?”